146 你也是细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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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鸢惊讶于他怎么会知道她在查什么以及她的身份
但她还是将长剑收起来了。
“说吧，赵长安的事。”沈鸢不
愿与他白费口舌，索性直接聚焦于她最想知道的关键。
祈今朝也不是那种废话连篇的人。
“我调查了与萧行云秘密传信的那个赵长安，是个假货。她什么也不知道，全是萧行云在替她包办一切，他帮她几乎复制了所有赵长安的身份信息。而且，萧行云早在几年前已经将找到迎安公主的事上奏了皇后娘娘，还将皇上时赠于公主的一只断了羊角的玉佩交给了皇后。”
“几年前？”沈鸢惊叹于他谋篇布局的能力，一件事情竟然可以从几年前开始铺垫。
“换言之，只要萧行云出面，那么赵长安是谁并不重要，他所提点的人，身份一定会被做实。再说得明白一点，萧行云之所以提前几年谋划此事，证物早早提交，自己拿下铁证人的身份，就是为了不让这件事有任何闪失，”祈今朝略失笑，“当然，闪失也是有的，比如说他死了，那就死无对证了。”
沈鸢神色肃穆，她听懂了祈今朝的意思。
一旦那个假货真的成为了长安公主，那么沈鸢手上就算有清风雪月簪，也只会被说是偷盗而来，毕竟沈鸢在刑部还有盗窃羽雀琉璃衣的案底，到时说不清楚。
目前，她若想拿到迎安公主这个身份，必须做到两步，第一，将她盗窃的案底彻底清洗干净，让她通过审查。第二，萧行云这个证人必须得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第一点，唐见春能做到，
第二点，得靠她自己做。
沈鸢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她警惕地看向眼前的祈今朝，“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揭发你？”
“当然不怕。因为这不过是我的口头之言，你没有证据，萧行云不会信你的。”祈今朝笑了笑，“哦，纠正一下，不是不信，而是不会理你，毕竟他早知道我的底细了。”
“早知道？”沈鸢以为自己听错了。
“整个北漠都是眼线，你以为萧行云心中没数？之所以不动我们，不过是因为我们探查到的消息根本微不足道，他一点也不在意。”
祈今朝见沈鸢表情有变，又添了一把火，“当然，还有一件事。”
“我用幽灵香要害你的事，他可比任何一个人都率先知道。”
沈鸢一时间生姜断了辣气，她神情涣散，难以聚焦。
“你是说，他都知道，比如，我可能会变成一个杀人木偶，我可能会受控制，受摆弄？”沈鸢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些，至少声音平静一些。
“不错，你变成木偶，或许正如他的意。”
“我这条手臂是断在格斗场的，格斗场是什么地方，萧行云很清楚，我能从那里面活着走出来，倒不是因为我有多么勇猛威武，不过是有人救了我一命，从此我的命不再是我的命这事萧行云当然都知道，不过，我有我的价值，比如可以通过我进一步探查北漠的其它细作所在，你可别忘了，他是绝
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他不知道底细的人留在他身边的。”祈今朝笑得很渗人，“你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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