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故交之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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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和都察院皆是三司肱骨，独独留一个大理寺在中间周旋……大理寺卿也是怪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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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的视线则落在了地毯一个浅浅的印记上。
这个印记、陆青帆也发现了。
正因如此，他才会让曦前来。
“这是……内劲留下的痕迹？”
凶犯竟然如此谨慎，为了不在地毯上落脚印、用内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进来探看卓尔的尸首。
上一次显出这份能耐的，还是在捉拿梁展诈供的时候、陆青帆为了不破坏脚印时用过的法子。
想到这里，曦的眸中涌上几分黯然之色：“凶犯进来了，还看了卓尔的尸首。”
说不定，那厮还对着卓尔的尸首说了什么。
曦想不出凶犯跟卓尔有什么私仇、又能讲些什么。
她跟陆青帆完全没法同那个杀人如麻且手段高明的凶犯产生思维上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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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难了。”曦喃喃道。
“已经不是第一次，总该有个心理准备。”陆青帆说道。
相反，曦正是因为不是第一次跟凶犯交手，心头才有那么多挫败感。
“转念想想，起码凶犯在帮助易铎和‘明主’铲除异己的同时，还有自己的好恶。”
陆青帆抿唇道：“他今日能够暴露一点，未来就能暴露更多。”
那么，他们之间的距离就会越来越近。
曦叹了口气：“但是这种靠近，是以无数无辜的性命作为代价的。我总想着能提前将人捉住，也好过让众人枉送性命。”
“我同你一样。”陆青帆沉声道：“天不遂人愿、我等只能竭尽全力。”
他们在明、敌人在暗，未来的角逐较量，比得就是耐心。
而这个，他跟曦从来都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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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亮的眸子用力点了点，曦温声道：“大人说得对。”
十年都等得了，如今来到京城、触及到十年前真相的一角，曦怎会放弃？
二人又在屋内查阅片刻。
曦发现屋内的账册，确实只少了卓尔临死前手中拿的那一本。
她缓缓走到账册旁，账页上染着血迹、凌乱地摔落在地，一如猝不及防失去性命的卓尔，令人心生不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