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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拼硬打,闯巷关,不值如打人先打马,擒贼先擒王!
孙厚名被压制得无法动弹,暴喝一声,提起右腿,对准陈厌的腹就是一脚。
砰!
“啊!”
陈厌抬腿,一别一踩,孙厚名的脚面被牢牢钉在了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孙厚名虎目圆睁,看着如同毒蛇般朝自己眉心刺来的钢管,夹在胸前的双刀倏地往上一扬,刚将这一杀招别开,随即而来的却是当当当,如同暴风骤雨般的三棍。
≈lss=≈adv≈≈g虎口发麻,一柄刀蓦地脱手,砸在地上。
猛虎无牙,必死无疑。
电光火石之间,众马仔看得怔神。
陈厌,在联合堂红棍之间也算不上高手,但此时竟然将双花渔夫压制得毫无反抗之力!
“靠!”
身后众人率先回神,举刀叫骂着朝陈厌背部挥砍而来。
啪!啪!
钢管横扫,将两名排头兵鼻梁抽碎,面颊皮开肉绽,哭喊着躺倒在地。
“还有哪个?”
陈厌一声厉喝,冷目环视。
十字路口此时被围得水泄不通,众人握着砍刀,最近的离陈厌不过半步之遥,但此时面面相觑,皆不敢轻举妄动。
面门上印着一道骇人淤青的孙厚名卧在地上,满脸是血,喉咙被陈厌手中的钢管顶着。
“阿厌仔,你藏拙啊…还敢说自己没鬼……”
孙厚名双目猩红,心头虽然惊悸,但更多的,是被曾经马仔轻易打翻在地的屈辱。
他当然知道陈厌想干什么,突然吼道:“夺回五百万!赏金五万……”
咔!
一棍落,孙厚名喉咙瞬间血肉模糊,但仍然明亮的眼神中仍有报复得逞后的快意。
算半个硬骨头。
但今天,不多见血,恐怕是出不去了。
什么三刀六洞,什么江湖道义,在港币面前,脆弱到不堪一击。
孙厚名的余音未散,众马仔心中的惊恐立时荡然无存。
人影、污水、刀光、鲜血……须臾间被搅成一团森寒的抽象画。
砰!
陈厌刚将两人抽翻在地,五六把刀又争抢着朝他杀来。
他狰狞着五官,用钢管顶住面前一人的胸口,咆哮着往前冲锋,犹如一辆人形推土机,巷道中人慌忙退避。
刺啦!
突然,一柄砍刀划破他的衣衫,在他背后留下一道歪歪扭扭的伤疤,鲜血流淌。
一千块!草!
陈厌骂了一句,再回身,那人已被砸烂一口黄牙。
“勇啊。”
一把油纸伞停在了不远处,望着前方血腥的战局,来人不禁发出一声轻叹。
“去。”
他一挥手,身后人流汇入了战局之中。
“谁!”
感觉到压力一缓,陈厌不禁松了口气,感受到烙在身上的目光,他抬头看向来人。
打伞,讲究。
伞下是个梳着水滑油头的男人,身着白色长衫,年轻,面容清秀。
“支合会的人也来插一脚?”
快速从人群中冲杀出来的陈厌来到男人身前,沉声说道。
他有印象,此人是支合会的白纸扇,也就是帮会中的军师,江湖人称殊爷。
“厌仔,你应该知啊,我们阿苏佛的为人在九龙城有口皆碑,随便拿十几万出来给乡亲做福利!”
殊爷闻言上下打量陈厌一番,嗤地笑了起来。
“五百万阿苏佛根本不在乎,但阿苏佛很欣赏你,能让联合堂吃瘪的人他都欣赏,这次让我带人过来,就是为了救你啊厌仔。”
张口五百万,闭口五百万。
那蔡阿苏给九龙城做的福利,无非是装了一个收费的街喉,还厚着脸皮让别人喊他“佛”
“来我支合会,双花红棍的位置给你留着。”
面对殊爷抛出的橄榄枝,陈厌义正词严拒绝:“今天谢了,但我是发过三十六誓的,让我知道是在背后搞我、搞联合堂,我一定宰了他。”
看着死于钢管下的十几具尸体,这话,好像没太大说服力。
“忠义!”殊爷抬起手比了个大拇指,接着耸耸肩,不在意地说道:“那就走喽,我支合会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一言不发,擦肩而过。
望着陈厌离开的背影,殊爷的神色意味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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