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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4八·福利院的异类(k)
“冷静一些。”
白川拍了拍中山静司的肩膀,中山静司求助似地看向千雪夜,希望这个人形测谎仪可以告诉他,山元松在说谎。
可惜,千雪夜什么话也没说,这证明对方没有说谎。
至少在他养父中山龙二这件事上,没有说谎。
也就是说养父真的是罪恶福利院的人,而且曾经双手沾满了福利院孩子的鲜血。
中山静司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抱着头,十分痛苦。
白川看向了玻璃这边,毛利修一立刻安排白木沙耶过去,将中山静司暂时换出来。
记录员变成了白木沙耶之后,审讯继续进行。
“三枝鸦福利院除了你、竹泽吉充、森谷太郎、中山龙二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白木沙耶问道。
“还有,但是都死了。”
山元松说道,“院长10年前就死了,律师也死了,活着的就只剩下我们几个。”
“谎言。”
千雪夜淡淡说道。
山元松瞪了漂亮的美少女一眼,继续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没有在说谎?”
白木沙耶问。
“我保留了我们八年前在福利院的合影,不过没有带在身上,在我的出租屋内,你们可以去找,你们应该有相关人员可以对照片真伪进行鉴定的吧?据说现在警视厅的技术很了不得。”
山元松略带嘲讽地说出了后一句话。
“好,我们会派人去将照片找回来,你认为是谁是笑脸杀人案幕后真正的凶手?”
“一定是那个逃走的孩子,这么多年,只有他一个人成功逃走了,是柴田洋辉!一定是他。”
山元松无比笃定地说道。
白木沙耶将这个名字记录下来。
“为什么不可能是福利院其他孩子,不是有一些被收养的人吗?”
白川问道。
山元松摇头,“那些被收养的孤儿对福利院的事一无所知,在他们看来,福利院是幸福的天堂,因为他们多半都是某些大人物的私生子,福利院不会对他们做出过分的事。”
山元松再次讲述了一遍三枝鸦福利院会将孩子分为三个阶层的事实。
第一个阶层的孩子享受着人生,就和普通福利院的孩子一样,甚至比普通福利院的孩过得还好,他们是福利院的门面,即使有人事后找到他们,采访他们,都会得到三枝鸦福利院是很好的福利院的结果。
第二个阶层的孩子是或聪明或漂亮的商品,他们各有用处,不是被贩卖出国,就是被有钱人玩弄致死,幸存者少之又少。
第三个阶层是又笨又丑陋的孩子,他们最终都死了。
这也和竹泽吉充给出的福利院孤儿名单的调查结果吻合,那些被领养的,还活着的孤儿们,在接受警视厅的询问时,给出的答案都是福利院没有问题,并没有发生过可怕的事。
至于另外一批,档案早已经被毁坏,不是查无此人就是早已过世。
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出三枝鸦福利院的受害者,几乎不可能。
至少那份名单在警视厅手中没有发挥出任何作用,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刑事部部长木久雄晋从中作梗的原因。
如果这么看,中山静司一定是属于第一个阶层的孩子,某一位大人物的私生子,才有被人领养的资格,并且还是被福利院委员会外围成员领养。
那么,为什么中山静司会被灌输自己就是柴田洋辉的思想?
询问时间大概半时,山元松后期非常配合,基本上是问什么答什么,只希望在监狱渡过余生。
直到白川问起,
“你知道坪井一木吗?”
山元松的眉头皱了起来,身体也不自觉地打颤。
“我…我知道,那个男人,1八年前的杀人魔,你为什么要问那个男人?”
“他曾经也在这家福利院,你记得他吗?”
“记得…他是一个异类,即便是我,也不想招惹他。”
让恶魔都害怕的男人吗?
白川腹诽了一句,继续问道,
“他是福利院委员会的人吗?”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总之他是一个怪物,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
山元松仿佛是被榨干了,浑身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眼中满是疲惫。
白川利用教唆术,让他重新打起了精神,询问了关于坪井一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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