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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康拉德·科兹
康拉德·科兹提出的疑问令佩图拉博陷入了一阵难以作答的沉默。
他并不真正知道一名基因原体为何会落入道深处的灵族港口都市,但倘若说他对此事一无所知,这无疑也是不负责任的谎言。
钢铁的人偶认为自己理应如实说出他记忆中的已知内容,一名或许正是受他无意中所害的兄弟有权利知晓这一切。
“在我的记忆中,”他说,运转着自己的机械发声结构,采用了人类的通用哥特语,“我与我的导师,莫尔斯,在数日前正试图捕获一种强大的非现实造物。这造成了错误的亚空间穿梭,而我隐约记得……”
“你撞到了我的保育舱。”科兹轻声说,嘴角怪异地略微扬起,那种奇异的沮丧正在快速被另一种更加柔和的微妙感情所取代。“我记得那一天,漩涡与波纹在我的金属舱室外部剧烈震荡,世界从我尚未睁开的眼前倒退离去……”
他忽而停止,掐断了剩余的华丽描述,将话题转回更加客观的叙事中。这赋予他一种反差性的乖顺。
“你撞到了我,让我落入科摩罗的底层,螺旋迷宫的迷幻河流中,直到有人将我从淤泥中打捞而出。”
“我想我应当向你……”
“不!”科兹尖锐地喊了一声,接着,他的音调重新掉落回低沉的窃窃私语之内。“我不要听到任何道歉,佩图拉博。我要感谢伱,我血脉相通的血亲……若非你为我带来的巧合,我如何有可能享受科摩罗这席珍馐盛宴呢?”
“我可没有问这一点,康拉德·科兹。我想提问的是,作为依靠道穿梭的种族,灵族对道究竟有多少认知?维修?建造?识路?”
佩图拉博看了一眼莫尔斯,工匠双臂环抱在胸前,对他点了点头。
佩图拉博看着他,改变了他的话语:“你对这个世界满腹仇怨。”
“如果你真的这样想,兄弟。”佩图拉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寄望于他的机械之面能完整呈现他的感情。
“我的名字。我的序号。人类帝国。你了解多少?”
“当然,侯爵。”佩图拉博注意到康拉德的用词,合作。
在灵族自己的眼中,他们被记载为美丽而轻灵,感官敏锐而寿命悠长的高等生物,从艺术到科技,从美学到道德,甚至对自然残酷性质的本质感知,与其余种族对比时,都如成人面对孩童,不位于同一量级。
如此,康拉德·科兹对人类帝国的认知都有了解答。
“过时的预言不断为我们带来遮蔽未来的蒙眼迷雾,”莫尔斯敲了敲瓶口,软木塞凭空消失。
他痴痴地笑起来,颧骨肌肉的抽搐表现出一种痛苦,而黑眸中酝酿的感情则迷醉而疏离。
他的保育舱保存程度出乎意料地完好,显眼的罗马数字“八”正面刻在舱门的上方,除了漂流中的那次碰撞之外,几乎没有熔毁或变形。
先前帮剧团扮演饥渴的祂之时,他当然无所谓将科摩罗整个爆破,于是大胆地直接模仿了极其微量的极乐天给他的固有印象,以达到更好的演出效果。
“走吧。”钢铁人偶简短地说。
“至少阿尔法瑞斯回去汇报了我们的行踪。”佩图拉博吸了一口气,风从他的金属肋骨之间流出。
二十年。他想。也许他该庆幸当时跟随莫尔斯进入佩迪图斯星系的,仅仅是一个基于机器构造的身躯,而非完整的佩图拉博本人。
“有时预言能为我们带来拯救,或者灾难,皆是有时……”
这名兄弟对帝国决绝的疏远令他无法感到任何愉快。
“他为什么要这样称呼帝皇?”佩图拉博不愉快地拧眉,紧接着他发现自己的机器身体只有一半的脸有眉毛,于是换成将两只手十指交叉拧紧。
他嘶声吟唱着,头颅靠在右肩,半躺半蜷缩在座椅上。在灵族之中度过的生活让他的语言里附加了额外的曲调和韵律。
“我需要对你给我的馈赠致谢吗,血亲?”血侯改变了两个词汇,决意要将此事揭过。
“我见到一个世界,当我在保育舱中时。一个充斥着血腥和罪恶的永夜之星,一个覆盖在昂贵金属之外的腐败外皮,我接受着我的命运,我的痛苦,知晓一切终将在我坠落于塔古萨时结束……”
佩图拉博吞下“母星”一词,不确定将科摩罗称作康拉德·科兹的母星是否合适。
“不要急躁,大机器人。我正在满银河地寻找现在的你身在何方,你难道认为这是什么很容易的事吗?”莫尔斯半躺在座椅中,意志触碰着灵魂之海的阴影。
康拉德话锋一转,在莫尔斯身前蹲下,像食腐的大型动物一样冷酷地贴近,用过于幽黑的双眼盯着工匠。
的确是二十年。莫尔斯的传讯中增添了难得的感叹,我简直要不敢去问帝皇是不是以为我又跑了。
那另一个我呢?佩图拉博突然想问。
“你们正与彼此对话,”血侯不轻不重地用指腹敲了一下他的座椅扶手,“我看得出你们心智相接的时间间隙。”
他没有去寻找酒杯一类多余的礼仪用品,仅仅是从储藏柜中亲自取出三瓶紫红色的低度数红酒,隔空抛给佩图拉博和莫尔斯,低笑着看机械人偶把喝不了的酒放到地上,举手投足间具有一种隐藏的无奈。
血侯康拉德眼眸低垂,将时间留给他躯干内正在敲击胸膛的心脏。
“来吧,帝国人。请来喝两杯科摩罗的酒。”康拉德·科兹夸张地躬身行礼,仿佛要将身体对折。
他的机械眼和仿真人眼球中表现出同等的茫然:“什么伪帝?什么被凡人捅死?”
科兹如窃窃私语般低声地念叨着一些琐碎的词句。
“你从哪里知道这一切。”钢铁人偶严肃地问。
“我们都有许多疑问,想要向彼此问询。”康拉德说,随意地摇晃着手中的酒瓶。
他从自己的词库中搜罗着恰当的形容,最后他给出一次单纯的摇头,用动作涵盖更多的感情。
“留下的灵族就更值得赞扬吗?”佩图拉博不赞同地问。“留下,然后沉溺在谋杀和纵欲中?”
“八号基因原体,”佩图拉博喃喃自语,“我很高兴与你相识。”
“如果当日并无此等巧合,我将只能暗杀数个我尤其不喜之人,兴许我将按照厅堂内灵族的眼眸颜色来分类。”
“你想问我何时去往你们的帝国,接管一个军团,然后等待军团被罪犯和流氓腐蚀,在争权夺利中沦为笑柄,在荒诞玩笑中分裂成数个利爪。”
“可以理解。”莫尔斯回答,嗅了嗅酒瓶中的气味。“虽然我不喜欢。”
“另外,大陨落过后,”提及这一词汇令他面露微笑,“诸多原有的古老通道皆已在风暴中破碎。恐怕旧有的地图也多半有过时之嫌。此等回答可否令你满足,莫尔斯?”
在没有触发条件的前提下,他突然地开始躬身发笑,瘦削背脊后方突出的两片肩胛骨顶起了轻薄的贴身皮衣。随后,科兹重新支起身体,神态里多了一抹疲倦。
“尚可。”莫尔斯说,“你呢?”
一路上的走廊中散布着大量的管道和电线,伸向隔音的墙壁背后隐秘的隔间。佩图拉博决定暂且假装听不见从墙壁之后隐隐传来的哀嚎。
“我……希望你们习惯这脏乱的地方。”科兹的话语里带着不可抹除的讽刺。“总比曼德拉生活的那些影子领域要好些,不是吗?”
“我用了二十年,走到今天。我在预言带来的痛苦中找到解脱,获取我的名号,建立我的威望,寻得我的盟友,约定与他的阴谋团在未来共同统治幽暗之都。”
佩图拉博沉默地改变自己的态度。
“我也是,我的兄弟。”康拉德轻柔地说,指甲划过保育舱上的数字,在“八”的正中央横切出一道标记,就像要将这个数字切分作两半,“很高兴与你相识,四号基因原体。”
他们跟随康拉德·科兹,打开一扇接着一扇的隐蔽之门,穿梭在复杂的通道之中,感受到这里比起住处,更像一种简易的避难所。
当这种认知逐渐深化,这也意味着漫长的跌落已经开始。
“真是遗憾,我却听说过你。天赋远见者。”莫尔斯说,平静地后退一步,拒绝离一名不熟悉的基因原体太近。
“停止玩笑吧!”
科兹闭上眼睛,丝绸般的头发在憔悴面容的两旁垂落,头颅轻轻地左右摇晃着,似乎在暗暗契合一种只响在这名基因原体耳中的音乐节律。
“尊重。”莫尔斯说,“这是你想要的。”
“啊,你知道诺斯特拉莫吗?”
“从未前往。”工匠说,同时向坐在旁边的机械人偶作出解释:“在被我们撞进科摩罗前,你的这名兄弟正漂浮在诺斯特拉莫的轨道上方。”
“我确实更喜欢他们,他们数量更多,因此更容易提供足够数量的死亡……”康拉德·科兹思考着说,“请为文明在其鼎盛之时被无情消灭而痛哭流涕,然后开始考虑灾厄将孕育出怎样不该幸存的幸存者……”
——
“当我睁开眼睛,我看见一座城市,同样地,充斥着血腥和罪恶,在金银珠宝上生长出腐败,在过往辉煌中滋生了堕落。我从河水中上浮,腐蚀性的水体侵入我的双耳……”
血侯平和地点头。他的面容在不怒不笑之时,尤其地凸显出作为基因原体的高贵。
“停一下,你们两个!”佩图拉博吼了一声,过量的震惊和迷茫难得让向来稳重的钢铁之主产生了关于他是否真的位于真实宇宙的幻觉。
科兹遗憾地摇头:“令人惋惜,奇异者。”
“我没有听说过你,临时担任独角之责的……人类。”
——
“远见?你也是远见者?”康拉德·科兹站起来,神态冷漠。“你莫非不知道我的结局,竟敢给我挑衅?”
“哦……也许我一无所知,也许我知道一切——除了你,莫尔斯。”
血侯在座椅上重新坐直,神情格外冰冷而具有自制力。他变得不再像一个会冲入宴会人群大开杀戒的疯狂处刑者,而是一名罪恶的首领,一位残酷的国王。
血侯轻而又轻地起身,泛白的衣摆裹住苍白而瘦削的身躯,就像一缕来自死亡之午夜的夜鬼幽魂。
他们进入幽暗深处的一个开放庭院,从这里甚至可以瞥见高空上的一片深色天空,黑日送来的微亮暮光将这深沉的黑暗微微照亮。一座半面坍塌、未经修缮的宅邸混乱的轮廓出现在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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