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需求分析初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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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佩图拉博敲了一下莫尔斯的数据板，“多恩，帮我证明！”

他已从多恩——这也是他与多恩的首次面谈，首归之子以复杂的心情试着接受了罗格·多恩怎么听都十分令人不愉快的说话方式——口中了解了安格隆的大体情况，这确实让他的怒火针对目标发生转变：起初是对多恩这张嘴，现在是对努凯里亚人的所作所为。

和角斗士之间苦中作乐的麻木笑容不同，当然也和观众席上的嗜血大笑无关，这些温暖的表情既出现在大人脸上，也出现在孩子脸上，就那样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图像中最鲜活的点缀。一股来自外界的暖流注入到他血管中，让泛凉的血重新变得温热。

“听起来我们获得了一个指标十分自由的工程，但我还是希望尽量地明确你的需求。”佩图拉博说，“除去奴隶主、禁止角斗赛事，我们先记下这两点。莫尔斯，你那边可以展示我近年来的建设成果吗？”

佩图拉博挥了挥手：“当然，你如果想否定我们的亲缘关系，这也很正常。我们才认识这么短的时间。不论如何，就算我们彼此之间没有任何关联，复兴沿途的世界也是大远征最核心的任务之一。等到我们临走时，我会再问一次你是否愿意成为我们的兄弟。”

“那应该不包括我。”荷鲁斯说。

“不用着急，兄弟。”荷鲁斯说，“尽管我十分想要邀请你在远征中与我并肩，但我得尊重你的意见。我们是亲人，不是吗？”

安格隆看着那个被称为他的兄弟的人，意识到令自己不解的事又多了一件。

就算不提人道问题，大办角斗场也是严重浪费资源的一种现象，那么多各行业的天赋者被浪费在无谓的鲜血中，而观众席上人的精神也在荒诞的低等娱乐中不断腐蚀。他相当反感。

“当然。”佩图拉博立刻说，他很愿意看见他的兄弟将曾经伤害过他的人处死。“我对这一制度持反对态度。”

“我可以作证，”马格努斯跳到上一层书架上，和莫尔斯的头处于同一个水平面，“佩图拉博在普洛斯佩罗建的房子都很正常的！”

“你好。我是莫尔斯，佩图拉博说的那个导师，”黑发男人说，点了点红色人脚边的桌面，“这位是你兄弟马格努斯的一个临时躯体，他本人在银河系另一端做研究灵能机兵动能弱点的长周期实验。”

在那信笺到来之夜过后，忽然间所有事都天翻地覆。他不确定自己该如何去接受这些齐齐望着他的关心的眼神，甚至不确定此处洋溢在情绪海洋中的善意与担忧是否是真实的——自他发觉自己触及他人心灵的天赋过后，这是他首次迈入如此宁静温暖的情绪世界。

翻译器上浮起一行字，“罗格·多恩的意思是：他不善言辞，有时会无意触怒他人，但这绝不是他的本意。佩图拉博希望能通过这个翻译器，帮他一定程度地解决问题。”

他停顿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及，这里是铁血号，我们救了你和安格隆。”

“不是。这是个人特色。总之你无需为任何事道歉，”佩图拉博说，制止了安格隆的更多道歉行为，“在我们开始具体商讨努凯里亚的种种问题之前，先允许我介绍你的另外几名兄弟，和我的凡人导师。我们都关心你，兄弟。”

“你有些紧张。”莫尔斯说，调整了一下坐姿，迅速从坐得端正的状态恢复成靠在椅背上。“这也用不着。如果你觉得和一群好人聊天精神压力很大，我可以和你依次指出在场所有人的缺点和干过的坏事。”

“我……”安格隆想要直接拒绝，他在对外征战上没有兴趣，不过他不想直接地辜负这些好心的人，更何况这些……兄弟的身份，似乎与他以为的将军不太一样。“我尚未做好准备。”

在场所有人都盯着颅骨头顶飘起的字看去，荷鲁斯嘟囔着：“你真应该给每个兄弟都送一个多恩的翻译器，佩图拉博，尤其是给我。”

在刚才的混乱情况中，他几乎忘记了这件事。这让他尤其愧疚。

莫尔斯说完后就关闭了数据屏，令他的界面陷入漆黑。佩图拉博沉默了数秒，接着，他的语气转为有力的宣告。

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安格隆习惯养成的攻击欲望一闪而过，刹那紧绷的肌肉重新舒展。

“还好你没有。”佩图拉博吸了一口气。“我是说，还好你没劝。”

颅骨说：“罗格·多恩的意思是：你还有更多希望在努凯里亚看到的事吗？”

老斗士艰难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视野模糊地观察着四周。安格隆的安然无恙令他由衷地放松了，但周围陌生的环境却完全超出了奥诺玛莫斯的认知。

“将私人交流交给你已经被验证为更加明智的选择。”多恩说，让佩图拉博拿过了两块数据板。“我们去见安格隆吧。”

“好的，我可以证明佩图拉博没有涂色的野心。我拒绝了他的剧院建造设计后，他没有和我纠缠不休。”多恩说。

“你还是别说话了。”

荷鲁斯摊开双掌，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他笑容的真诚。“安格隆，能认识你可是我这些日子里收到的最大的好消息。我是荷鲁斯·卢佩卡尔，第一名回归的基因原体，在兄弟中排名十六。”

安格隆试着让脸上多出一些真心的笑容，他发现这变得容易了许多。这些半神般的人忽然增添一抹鲜活。“不用了，莫尔斯。”

房间里出现响起低哑的笑声，过了一个瞬间，几名不太算是人的家伙才发现这是安格隆第一次笑出来。

“哦，是这样，”莫尔斯说，“有个活了很久的家伙，成天躲在实验室里喝茶睡觉，一直到人类快完蛋了，才被劝说着勉勉强强地拉起一支军队，建立一个国家，随便取了个名字叫‘帝皇’，想着到处合作，虽然有时候会变成到处打架，想一出是一出地试着把人类拉起来，让更多人活得好上那么一点。这个乱七八糟的计划被称为大远征，好匹配他看起来金灿灿的形象，让整件事别草率得像一个老头的胡思乱想。”

荷鲁斯笑了一声，在佩图拉博来得及看他之前就恢复严肃：“你看，我亲爱的兄弟，佩图拉博野心勃勃地想要将他的配色涂遍整个银河。他现在想拜托你给个机会满足他。”

这让佩图拉博短暂地好奇了一下荷鲁斯和多恩到底聊了什么。

≈lss=≈adv≈≈g安格隆无声地思考着，他从未有过闲暇来考虑如此长远的问题。在他少数能够入眠且有精力做梦的夜晚，他要么想象着如何逃离角斗场，要么想着和他的兄弟姐妹们能获得无比美好的，既不用相互厮杀又能够饱腹穿暖的生活。

从自己在头上插屠夫之钉——不，那个是数据线，到现在提着金色头骨来做翻译，这两件事都令他万分不解。

“安格隆……”病床上，奥诺玛莫斯的手指搭在了安格隆的手上，后者不假思索地握住老战士的手，因为他的苏醒而几乎落泪。

他耸了耸肩，漆黑双眼径直盯着安格隆：“我没有耐心说太多绕弯子的好话，接下来我还有很多事要忙——佩图拉博，你写的圣典就是一堆异想天开的纸——所以我直接说了。如果你期待着把你的怒气释放到弱者身上，帝皇会让你失望。如果你是一名解放者，那说不定你能在我们这儿找到一点全新的、足够支撑起你此后生活的意义与价值。”

他马上站起来转身，开口：“我很抱歉。你们救了我们所有人，我却用怀疑和暴力攻击你们。罗格·多恩，我向你道歉。”

“感谢几位大人，”奥诺玛莫斯含混地说，麻醉剂效果还没过，“我们需要……付出什么？”

“别再说谢谢即可。”佩图拉博说。“你们的安全与幸福本身就是报偿。”

翻译庭松鸦的作品，非常好s铁勇主角，使我迷雾之杖旋转；

虽然a声称催更无效但催更是好的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