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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红砂洞穴
约楚卡蜷缩在洞穴中,黑暗的石头从天上掉下来,他过了一会儿发现那是过于低矮的石窟顶部在他视膜上压下的黑影,又或许这些黑暗来自他疼痛的噩梦深处,从梦魇里诞生黝黑的色块,聚集在他的眼睛里,让他在梦里也不能呼吸。
他不想哭泣,从被抓到角斗场开始他就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软弱无力的样子,他流过太多眼泪,可是他甚至无法从噩梦里醒来。
他的手像被烧着的木头一样疼痛,火烧的气味留在他被烙下的奴隶印记上,顺着鲜血淋漓的腿和痛苦一起抓着他发紫的皮肤,穿过手掌的刺痛甚至驱散了年幼灵魂中懵懂的屈辱和被践踏的自尊。
血污从他胃里翻卷出来,顺着鸡皮疙瘩密布的脸颊变成狂热的眼睛,他想要逃跑,想要死去。他听见所有人都在嘲笑他,从观众席上那些很高地飘荡在上面的台子。
他想忘记红砂,从硫酸中挣扎着游走,发烫的破损的撕裂的皮肤被剥落,蛆虫的眼睛像腐烂的木屑一样落下,他的头很疼,温度比角斗场正中的太阳更高,那是高阶骑手的烙铁……
一股清凉的触觉深入到他的喉咙里,贴着气管和血管包裹住他蜷缩的心脏,明净的琥珀将他收进如风轻抚的无声涓流中,安宁的色彩揽住他的双颊,他开始想念自己的母亲,还有父亲,想念没有红砂的时间。
他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也许明天自己就要死在病痛中,他今天被那只猛兽咬死了,黑色的牙刺穿他的手掌,蛆虫之眼带来令人作呕的欢呼,人群喊着要下注,赌上狼的血液和海兽的刀,巨象的脚和人的肠子……
“约楚卡,”琥珀在呼唤他,黄宝石在呼唤他,红色的绳子拉住他下坠的手,他的手指抽搐着勾着红绳脱落的丝,“约楚卡,醒一醒,已经没事了,我只想你醒一醒……”
沉重的声音和野兽一样的炙热呼吸笼罩着他的头颅,如此有力又低沉,悲伤而苦痛,明黄的颜色靠近了,将他残损而蜷缩的身躯从里到外地照亮。
血污从他的头发里离开,冷热交杂的折磨被一双父亲般的粗糙手掌轻轻地拿走,他在光芒中融化并舒展,自我从痛苦和扭曲的深渊里上升,徘徊在回归的边缘。
“爸爸……”他的喉咙里发出声音,终于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停留着一只手掌。琥珀和黄宝石变回巨人温柔而痛苦的双眼,红绳缠回巨人的腰间,血的瘢痕留在他的皮肤上,荣誉本身就是屈辱。
安格隆,不败的红砂野兽——高阶骑手这样称呼他,可是约楚卡不喜欢。
约楚卡将头埋在安格隆的肩上,高烧中滚烫的皮肤汲取到凉意,他努力收起眼泪。安格隆抱着他,轻轻揉了揉他的头顶。约楚卡也伸手拍拍安格隆的头,一些短短的发茬刺着他的手掌。
“我又给你带来麻烦了。”约楚卡闷声说,“我不想这样,安格隆。”
安格隆用一根手指贴着他的额头,因为过高的温度而微微蹙眉。他捡起一块兽皮裹住约楚卡,保存着男孩的体温。
“没事,谢谢你还活着。”安格隆说,“今天的夜晚很暗。睡得着吗,约楚卡?”
约楚卡试着放慢自己急促的呼吸,让更加平缓的呼吸节奏带着自己入睡。
他的头脑渐渐昏沉,但下一个念头将他惊醒。他问自己为什么要活到明天。约楚卡知道这不对,他的死会让安格隆难过,可他已经让安格隆足够痛苦了,安格隆总是替他双倍地疼痛着。
“安格隆,”约楚卡说,“我睡得着。”
“我来讲个睡前故事吧,孩子。”奥诺玛莫斯说道。他是这洞穴中的长者,照顾着所有的斗士,尤其是安格隆。
巨人在奥诺玛莫斯身旁时,会变得不再凶猛或高大。他的温情更多地得以展现,角斗士们从中找到心与心的缝隙,与安格隆结成仿若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
老人撕下一块布,慢慢屈身,为约楚卡更换包扎创口的布料。“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有一名伟大的斗士,从未战败的斗士。”
“就像安格隆一样吗?”
约楚卡知道奥诺玛莫斯在安慰他。他主动地配合了他,让心中的痛苦在交流中淡化。
“也许吧。”老人轻声说。
“他做了什么?”安格隆低声问,避免将洞穴中熟睡的其他人惊醒。明天,所有活着的奴隶都会被重新投入角斗场中,他们需要睡眠。
“他用一支军队征服了世界上所有的城池,一个接着一个,一片接着一片。高阶骑手们害怕地向他上供他们有的所有东西。”奥诺玛莫斯缓慢地站起来。“还称呼他为‘吞噬世界的人’。”
“之后他去哪儿了?”约楚卡问,闭上眼睛。
“他过得很好,非常非常好。”奥诺玛莫斯说,在安格隆黄铜般的眼中,老人见到明悟后的悲伤。
约楚卡点了点头,裹紧兽皮,乖巧地调节着自己的呼吸。安格隆轻柔而有节奏地拍着奴隶的背,直到熟睡让约楚卡的眼球不再继续不安地转动。
安格隆的睡意已经散尽。多数时间他其实都无法入眠,今夜并不例外。
他无声无息地按住手臂上会发出响声的锁链,躬着身离开洞穴深处,靠近入口处。灰胡的斗士跟在他身边,远离角斗士们的鼾声。
努凯里亚主城德西亚的夜景露出一角,这是被关押的角斗士能看见的最接近地狱的地方。今日的夜晚尤其昏黑,似乎有细细碎碎的诡谲响声在红砂中飘飞,像薄刃割开丝线,长杖划破云层。
“奥诺玛莫斯,”安格隆问,“那个斗士后来怎么样了?”
“传言中,他的名字是德西亚。”老人说。
安格隆没有摇头或点头。他静默地坐着,在黑夜的注视中等待身上的伤口愈合,等待明天的角斗。太阳升起后,他的情绪将再次随着整个角斗场而起伏,观众的欢呼和敌人的痛苦会同时注入他的灵魂。
他的仇恨和欢愉都没有来由,他徒手掐死瘦弱的敌人时将继承对方绝望的怒火,这团燃烧的烈火在烧焦他的骨头并蒸发他的血液前,会再次变回嗡嗡作响的渴战和观众席上德西亚人膨胀的兴奋。他在高涨的自我欣赏后会立刻开始自我唾弃。
最后能留在他身上的只有疤,腰间的疤痕,与心上残破的疮疤。
“我听说他们抓来了新的变异野兽人。”奥诺玛莫斯说,“也许会成为我们明天的对手。”
安格隆的心在下沉。与恐惧无关,他的心只是在下沉,日复一日地越沉越深。
“伱先去休息吧。”安格隆劝告道,“我不需要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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