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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战国时期,无论是法家还是儒家,都认为诬告是一件很严重的犯罪,曾子认为“诬上行私”是亡国的征兆,韩非子也说“无故而不当为诬,诬而罪臣”。这些都说明,诬告是一件很不讲究的事情。属于丧尽天良断子绝孙的勾当。
为了杜绝此类事件的发生,让好人不受冤枉,大明帝国律法规定,诬告着反坐。诬告人死罪,所诬之人已杀者,反坐以死。
而被告王不死所被诬之罪乃是无故殴伤倭寇使臣,罪当斩首。如果按照大明帝国律法的规定,诬告着谢东等人就要受到相同的惩罚。砍掉脑袋当夜壶。
王不死跳跃性的话题很快就让原本温暖祥和的审案大厅气氛再次变的严峻起来。诗词歌赋,风花雪月不好嘛,干嘛要打打杀杀,要命见红。
听到王不死的话,谢东想要继续嘲笑王不死的数字诗的话被憋了回去,“卧槽,没良心的王不死你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我可是你刷经验提升逼格的磨刀石啊,我死了,你上哪去找我这么合适的”。
谢东想求饶,毕竟关乎到自己的性命,脸面什么的也就不重要了。每次死亡都会有这样那样的感人故事。谢东不想这么快的结束戏码。
“大人,我冤枉啊,”谢东求饶。
刘文正有些为难“我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虽然谢东这子长得丑,办事也不利索,可是毕竟也是一起战斗过的兄弟,虽然没有感情,但是有利益啊,文化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谢东这次是为文官集团做事的,只是能力有限,事情办砸了,但卸磨杀驴还是有点早啊,传出去以后谁还愿意为文官集团做坏事。这会对文官集团以后陷害忠良少一些支持。
张松鹤也是有同样的想法,谢向荣怎么说也是李玉堂的门生,刚刚还送了十万两的银票,如果今天弄死谢东,不知道李玉堂会不会生气?
谢东的生死善良的人都不会在意,他们无非只是想要一个公道而已,让好人得意善报的安慰。
看到谢东苦苦哀求的模样,王不死有些心软了,“要不,物质补偿”。
“等一下”一个很突兀的声音传来,
没有任何的意外,众人的目光都被声音吸引了过去。二选一的时候别找我,三缺一的时候自己怎么能退缩。
你猜,这人是谁?
酒糟鼻子大象腿,正是为了成为大明帝国朝廷从业人员而搞得家破人亡的吴鸟朋。
因为身份的原因,吴鸟朋一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一直担任的也都是角色,类似于谢东的舔狗,不仅仅是送银子,而且还送娘。如果谢东知道感恩,给谢东一个编制真的不过分。
虽然自己的梦想很远大,但吴鸟朋一直脚踏实地,没有读书考状元的能力,吴鸟朋就一门心思的抱紧谢东这条可以给自己体面工作的大腿,就算你虐我千百般,我待你依然如初恋。谢东想要的一切,金钱,女人,,吴鸟朋都想方设法的满足。
付出了自己能够付出的一切,现在马上就要是收获的季节了,可是谢东竟然败了,吴鸟朋无法接受,我这么的爱你,自己连做备胎的机会都没有。
爱之深,恨之切,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一个人无路可走,哪怕他就会做出很疯狂的事情,例如大胆发言。
“大人,我也是人证啊,我可以证明谢东谢公子没有说谎,王不死无故殴伤龟田十八太郎,我亲眼所见,如果我有半句谎言,就让我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日日夜夜受恶鬼折磨”。
“卧槽,自己对自己这么狠”这样的人王不死一直都仰视的。只是希望到了地府他还能如此的嚣张。
“哈哈,对啊,”不抛弃不放弃,听到吴鸟朋义正言辞的话语,谢东很是感动,多好的孩子啊,这一次一定让老爹给他找个很有前途的工作。
毕竟没有经历过这么大的场面,虽然准备很是充分,但谢东难免有些怯场。忘记了自己这边可是人证多的五根手指都数不过来。
“大人,人冤枉,人真是瞎了眼一直把李进忠当成自己最亲密的伙伴,没想到今日他会被王不死收买,为了金钱竟然罔顾律法,视人间正义如无物,天理昭昭,这个世界还是有善良的人的,他的良心无价”。
看了看吴鸟朋,谢东挤了挤眼睛,“对吧,吴鸟朋你的善良可是千金难买”。
“对,大人,昨个王不死就想用金钱收买我,让我给他作伪证,陷害厚德载物的谢东谢公子”。在谢东的提醒下,吴鸟朋很快接收到谢东的信号,心有灵犀一点通,坑蒙拐骗样样精通。
对于自己发过的誓言吴鸟朋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没有半句谎话,因为自己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假话。
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打不死的强臭蟑螂。
郝连德笑了,钱很多笑了,张静蕙等王家人也笑了。
“哦,吴鸟朋上前答话”郝连德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笑呵呵的看着吴鸟朋。
毕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头子,对于郝连德,吴鸟朋还是很畏惧的,自己可不想不明所以的脑袋搬了家,“大人,刘大人才是主审,我只听他的”。
“呵呵”郝连德被气笑了,自己果真是温顺太久了,是人都敢于拒绝自己了,看了看吴鸟朋,又看了看刘文正,郝连德的语气森冷,“刘大人,杂家可有问话的权力”。
看到郝连德吃人的目光,刘文正只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气温骤降,自己就像是可怜的白兔落在了一群狼窝里,我想回家,我要找妈妈。
虽然郝连德是读书人,可是人家也是上过战场杀过倭寇的,不像是刘文正只会窝里横,死在他手里的都是大明帝国的百姓。
大盗亦有道,诗书所不屑。黄金若粪土,肝胆硬如铁。策马渡悬崖,弯弓射胡月。人头作酒杯,饮尽仇雠血。
轰饮酒垆,春色浮寒瓮。吸海垂虹,闲呼鹰嗾犬,白羽摘雕弓,狡穴俄空。乐匆匆。
温文尔雅只是郝连德的表象,一个只会舞文弄墨的人怎么能压的住锦衣卫的那帮赳赳武夫,敬畏敬畏,手上不沾血,别人为什么怕你。
“郝连,郝连公公乃是圣上钦点的审案副审,自然有问话的权力”。
刘文正很想决绝来着,只是他担心自己拂了郝连德的面子,郝连德会当场翻脸,自己现在有伤在身估计不是郝连德的对手,识时务者为俊杰,刘文正一直做得很好。
“额,好吧,刘大人果真是靠不住的人啊”吴鸟朋无奈,只能是上前,
“现在杂家可以问你了吗”!看着吴鸟朋,郝连德的笑容很是玩味。
善良的人也是有脾气的,坐得到如此高的位子,不是让凡夫俗子拒绝自己,践踏自己的尊严的。不是郝连德肚鸡肠,这是官本位的必然,就凭这一点,吴鸟朋已经在地府挂了号。
“是,大人有话尽管问”。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必须马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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