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人去楼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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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赵守成忙得脚不沾地，连口水都没时间喝，嗓子都快冒烟了。

原本累一些，他也就认了，可老天爷仿佛嫌事情闹得还不够大，那群安置在后院的女子，居然连续又有几人毒发，虽然明一剂及时施针，暂时控制住了人面花的毒，但脸却是彻底烂了。

这些女子醒来后，受不了这个打击，寻死觅活。

她们的家人悲伤之余，亦恨极了凝香馆，得知他们此刻被关在大牢里，顿时大声嚷嚷着要赵守成严惩凶手。

起初，赵守成还能凭着官员与调集来的上百名衙役强行镇压，可到后面，围聚在顺天府门口的人越来越多，整整几百号人，将顺天府围得水泄不通。

“世子来了没？”站在顺天府门口的赵守成一边抹着额头的汗一边焦灼地问着身边的师爷文七。

在那台阶下，围满了老百姓，有些是中毒女子的亲戚朋友，还有一些则是气愤凝香馆的“所作所为”。

“大人别急，应该快了。”

“每次问你都说快了快了，结果一直到现在都没来人！”

文七话音未落，就被赵守成一顿斥，随即又没好气地道：“这个祈容，把人都往本官这里推，这下可真是热闹了。”

气归气，场面还是得控制。

赵守成抬手安抚着朝着骚动的百姓，同时扯着早已经沙哑的声音喊道：“各位父老乡亲，静一静，静一静！”

待围观的百姓稍稍安静了一些后，他大声道：“请大家放心，人面花的事情，本府已经在调查了，若真是凝香馆所为，一定按律判刑，从严处置，绝不姑息。”

见众人情绪渐趋稳定，赵守成连忙又紧赶着道：“本官很明白你们的心情，但你们这样围在府衙前，不仅妨碍了府衙的正常办公，同时也触犯了律法；各位还是先行回去吧；你们放心，只要案情有所进展，本官就会张贴告示。”

人群三三两两的交谈了，渐有离去之势。

正当赵守成准备再接再厉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草民听说陛下将这桩案子，交给大人您和都察院的副都御史一并审理是吗？”

赵守成心头一震，这件事虽然不是秘密，但在百姓之中，应该还没有传来，此人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抬眼看去，欲将说话的人看个究竟，但后者藏在人群之中，一时之间竟是找不到。

“不错，此案由顺天府与都察院一并审理；所以诸位放心，一定会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赵守成话音刚落，就听到人群中又传来那人的声音，“我可听说了，凝香馆的东家就是颜家长姑娘，她与都副都御史，也就是镇南侯世子，可是有婚约在身的。

水落石出……呵呵，只怕是李代桃僵，移花接木吧！”

赵守成面色一变，那人刚出现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太对劲，如今看来，果然是存心搅局，想要挑拨官府与百姓的关系。

果不其然，这句话犹如泼入油锅里的水，令原本已经渐渐安静下来的百姓，又骚动起来。

“原来是她，难怪凝香馆才开张几个月，就生意如此之火。”

“呵呵，居然让他来查，分明就是不想惩治凶手。”

“可怜我那侄女，上个月刚谈了一门亲事，想着下半年过门，结果就被那凝香馆害得丢了性命。”

“可不是吗，我姐姐虽然还活着，但那脸……呜呜，我瞧着都难过。”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气愤，看向赵守成的目光，也渐渐变得不善。

赵守成不停地抹着额头滚落的汗水，目光在人群中巡视着，似乎在找什么。

片刻，两名衙差挤过人群来到他身前，赵守成急忙问道：“如何？”

他察觉有人刻意挑拨后，就派了衙差挤入人群中，想要把那人揪出来。

衙差对视一眼，歉疚地道：“回大人的话，找不到。”

“没用的东西，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衙门养你们何用？本官告诉你们……”

赵守成正在那里骂人的时候，场上的情况又出现了变化，原本围在顺天府门口的人群，不知为何，竟然齐齐离开，不一会儿就走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人呢？”赵守成有些茫然的看着空旷的门口，一时没反应过来。

“大人，要坏事了！”文七急得直跺脚，“也不知是谁告诉了颜照磨还有两位姑娘在家中，都嚷嚷着要去讨公道呢。”

“该死！”

赵守成惊得几乎跳起来，吼道：“快，快去把他们拦住！”

“大人莫急。”文七安慰道：“有人故意躲在百姓之中挑拨生事，这会儿他们群情激愤，拦恐怕是拦不住的。”

“那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们去颜家闹事吗，万一伤了人怎么办？”

赵府尹急得脸都白了，这桩案子已经上达天听，指不定这会儿就有人暗中监视着呢。

“这样，卑职带人快马加鞭赶去颜府，将二位姑娘先带离，这样一来，他们找不到人，对着死物发泄一通，也就散去了。”

赵守成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好，就按你的法子去办，快些，一定要赶在他们之前带走颜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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