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闺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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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正想躺下，珂儿呀了一声，说还没服侍道一洗脸。道一推辞，珂儿坚持说，道一今天参观大寨，又与梁泰和铁枪女分别打了一仗，出了那么多汗，一定得先洗过才好睡。

道一拗不过珂儿，只好随她去打了水来。道一拿来汗巾，自己洗了脸手，才舒舒服服地躺下睡了。

第二天一早，道一还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感到有人在轻轻推他，睁眼一看，竟是珂儿。

珂儿见道一醒来，一下子在他身边跪了下来。

道一大惊，慌忙坐起身。“珂儿，你这是怎么啦！快快起来！”

珂儿鼻子一抽，眼泪滚下脸颊：“道一大哥，你原谅我我才起来。”

道一连忙去扶她：“有话好好说。到底什么事？无论什么事我都原谅你。”

珂儿抽了抽鼻子说：“昨夜那么晚我还要你洗脸手，结果现在汗巾还没干，没法用了。”

道一呼了口气：“这能算什么事。”

珂儿自顾自说道：“我想另找一条，就去翻了你的东西，想看看马大人送你的东西里面有没有结果，找到这个“

说着，珂儿从身后取出一条浴巾。

道一一愣，那正是铁枪女后来送给他的。他一直把它和马南宝这些日子陆续送他的一些衣物和礼物放在一起。铁枪女送他时说过不要拿出来给别人看。道一也一直没拿出来过。

“这，这是上回我给你看过的那条”道一脸上有点发窘。

珂儿摊开浴巾，露出一角绣着的红马，吸了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说：“这浴巾是姐的。姐的闺名叫兮彤，红彤彤的彤。”

道一浑身一震，马兮彤，难怪是匹红马。可随即他又连连摇头：“不对不对，珂儿，我实话告诉你吧。这是马铁枪给我的，唉，这里面说来话长“

珂儿打断了他说：”根本没有马铁枪。马铁枪就是姐！“

道一听了两眼发直：”不对不对，你说过马大人的女儿三寸金莲，连铁勺也拿不动。“

”姐一直不许我告诉你。”珂儿一咬嘴唇，又说道，”我上回说漏了嘴，提起了姐，只好说姐是三寸金莲。其实，姐是缠过脚的，不过只缠过一年。六岁的时候，马大人让她缠脚，七岁时，老老爷强行给解了开来，要传给姐家传枪法。姐缠了脚又放开，可受了不少苦。“

“原来是这样。”道一叹道：”马大人的父亲为何一定要传枪法给孙女呢？“

珂儿说：”马家枪传男不传女，本来该马大人学的。可是听说马大人只喜欢读书写字，死活不肯学武艺。老老爷也没办法。后来元人南下，老老爷这才横下一条心，把家传枪法传给了姐。姐一共练了十年，直到去年老老爷故去。“

”难怪你家姐枪法这么好。“道一又叹了口气，”你没告诉我浴巾是姐的，那是姐不让你说的，我怎能怪你呢？嗯，你现在怎么又肯说了？“

珂儿含着眼泪道：”姐说今天和梁泰切磋武艺，要是输了，姐可就惨了。

老爷要姐嫁给梁泰，姐不肯，对老爷说要梁泰打得过她才肯嫁。老爷这才安排了这场比武。梁泰那么厉害，我怕姐会输。要是输了，姐就得嫁过去，我也得呜呜。”

道一心头重重一跳，想起前天铁枪女问他怎么可以让马家姐不嫁给梁公子。既然铁枪女就是马家姐，这话当然是替她自己问的。

珂儿抹着眼泪又说：“道一大哥，你说要帮我和姐的。上回我对姐说浴巾在你这儿，姐说来要回，结果还是留下了。道一大哥，姐一定是喜欢你才这么做的。你就帮帮她吧。“

道一又是一怔，珂儿说的是真的？铁枪女也喜欢他？道一的心开始扑通扑通乱跳起来。

”怎么帮？“他不自觉地应道。

”我们一起去看她比武吧。“珂儿喘了口气道，”姐说不让你去看，你要真去了，她一定喜欢。有你在场，姐一定更定心。你还可以偷偷指点她，对不对？“

”啊，对！“道一猛然醒悟过来。”我们就去看看你知道他们在哪里比试？“

”姐说在后寨的校场。“

”那我们快去吧。说不定他们已经开始了。”道一边说边穿衣服。

片刻后，两人已经离开木屋，拔腿朝后寨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