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 一个敢说，一个敢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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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你的话，恐怕不会把这种‘殊异’，仅仅用于一次偷袭。”

“你管得着吗?”识之律者撇撇嘴：“再说了，还能有比现在更好的用途不成?”

“——让你吃瘪还真不容易啊。”

“也就是说，你还是切断了自己和她……和符华之间的联系?”凯文注视着她：“不然，你理应无法使出这种程度的力量。”

“害。”识之律者顿了顿：“虽然的确是我嫌弃老古董多一点，但那个锁链是她弄断的。”

“要不是她那个徒孙专门跑来提醒，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识之律者摊摊手：“怎样?这力量货真价实，完美无缺——羽不羽化，也没那么重要了吧?”

“原来如此，有人在太虚山上找回了第八神之键的核心，让你能够栖身其中?”

凯文试图理解其中含义：“还是说，你的意识，本身就是这样的一种物质?”

“但似乎无论如何……与其说你现在是完整的识之律者，倒不如说你是‘具有意识的神之键’吧。”

“呸！你才神之键！”

识宝哼了一声：“总之，打不打得过你另说……但我早说了，你现在奈何不了我——现在信了吗?”

“我现在严重怀疑问答空间出了bug！”

识之律者信誓旦旦地开口，一副优势在我的表情：“这情况看上去，摆明了是我们不分胜负，怎么看都不像是我余败北的样子吧!”

“没有了老古董的拖累，现在的我可是完全的识之律者，更何况还是在意识的空间——主场作战+火力全开buff，就算是你凯文也得敬我三分！”

“的确，拥有诸多优势的小识，即便无法做到与凯文正面对抗，但看目前的情况……想要拖住他并不困难。”

符华肃容敛眉，尽管嘴上说着识宝优势很大，但眼神里还是弥漫着一丝担忧：“除非，凯文认真起来。”

“仔细想想，凯文直到目前为止，似乎还没有真的动用过终焉的力量吧?”芽衣不确定地开口。

久违的受伤让凯文终于打算认真了起来，手中的劫灭大剑轰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崩坏能波动，将飘浮在空间中的羽毛尽数焚烧殆尽。

强大的力量瞬间碾压了识之律者，让原本还自信的她，瞬间露出了苦闷的表情。

在一击将识之律者轰飞出去之后，凯文停下了动作，直视着她。

“你的确不是她，但你终究是诞生于她的意志。”

“你能不能……说点儿容易听懂的?”

识之律者喘着息。

“你虽然身为律者，却并无代行崩坏施行灭绝的意志。凯文继续说：“——所以这对你来说，与本能无关。

你或计也能做称作人之伴者，但从未拥有超越目找人上的理念。

“——所以这对你来说，与信念无关。”

识之律者微张着嘴：“…这对你来说，就是‘容易听懂的’?”

“归根结底，你体现出的所有执念，用尽的底牌，也不过是符华在你体内留下的痕迹。”

&ot;……你管不着!&ot;

识之律者沉默了一瞬，啧了一声：“还是说，你已经被那个灰蛇给同化了，想要转行当诗人?”

“我只是发现，自己在浪费时间。”

凯文说出了自己的答案：“——我进入‘精神的亚当’的确有自己的目的，但那并不包括被一道他人的影子纠缠。”

“……影子?”识之律者蹙起眉。

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此前不久刚刚才感受过的恐惧。

——正像她曾经对梅博士所表现出的尊敬那样，或许那也是记忆强加给她的本能。也是……最容易让她和自己较劲的东西。

一念至此，识之律者便不耐烦地咂咂嘴。

“少废话

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我只是来找你打架的！少教我怎么做事——”

——识之律者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

炽烈的火焰便裹挟着强烈的崩坏能如潮水般漫卷而来，瞬间将识之律者的身躯吞没。

的确，和大多数人相比，这位律者显得非常特立独行，对他人的说教不屑一顾。

但她所面对的人……恰好也是比起说教，更乐于行动的类型。

从那以‘劫灭’为名的武器中，对常人来说就连昂首直视都绝无可能的火焰升腾而起，将属于识之律者的整个空间席卷在内。

自这场战斗开始以来，男人从未挥出过如此程度的一击。

——他的确有心将其了结，而衡量两方所具有的力量，对他来说也并不困难。

至于那承受这一击的形体——她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就已经消弭于无形。

除了不至于真的死去，这名律者的确失去了一切。

以一种打量无谓之物的神情，男子静静熄灭了自己燃起的火焰。

—恰如他此前交手时似有若无的‘兴致’。

他以为再次估量对方与‘人之律者’的差距，能够让这段时间略有意义。

但结果无疑令他失望。

“小识!”

尽管知晓凯文不会真的杀掉识之律者，尽管知道识之律者在意识的世界不会轻易死去。

但当符华亲眼见到那足以吞噬一切的劫灭之火，将识之律者身形席卷其中，化为湮灭之时，还是忍不住感到了巨大的担忧。

她下意识踏前一步，脸上浮现出一抹担忧之色。

“凯文老大，不会真的把识之律者杀了吧?！”帕朵也不由得瞪大了双眼。biνne

苏解释：“不会的，识之律者本身就不存在真实的肉体，又谈何消灭。”

“凯文所做的，只不过是让她无法再阻拦他的脚步而已。

识之律者一脸烦闷地挠挠头：“这种像是清扫墙壁上的灰尘一样的态度，还真是让人不爽啊！哼！有终焉之力了不起啊！要是不用终焉之力，就算是你凯文也不一定能赢得了我呢！”

“——不过这样一来，我也就没办法再继续阻拦凯文了吧?”她叹了口气：“反正能帮的我都帮了，剩下的就看你们的了。

“等等!你们快看!”琪亚娜似乎发现了什么。

只见凯文在击败了识之律者之后，重新回到了那个梦境集合体的空间之中，然而正当他准备离开时，却发现这片空间中的所有门全都消失了。

与此同时，识之律者熟悉的嘲讽声也响了起来。

“都说了多少次了……”

“在意识的空间，你难道还想奈何意识的律者?哈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一阵猖狂的笑声，凯文重新回到了那个与识之律者交战的空间，而原本应该被凯文的全力一击粉碎成‘羽渡尘’的识之律者，此刻又重新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他面前。

“我们，可还没完呢！”

“哦哦！小识好厉害！”琪亚娜兴奋地鼓起掌：“不愧是传说中的识之律者！没想到不仅接下了凯文的全力一击，而且还骗过了他的眼睛！”

“哼哼~那是当然！”识宝显然相当享受琪亚娜的夸赞：“我跟那个老古董可不一样，既然正面无法力抗，那就跟他打拉扯！反正这里是我的主场，只要我乐意，他就得乖乖任我摆布！”

“……”符华暗自松了口气，老实说刚才那一瞬间看见识之律者被劫灭大剑的火焰吞噬之时，她的心真的提了起来。

——还好，没有什么危险。

“这样想来，识之律者已经成功拖住了凯文好长时间呢。”

爱莉希雅开口说：“想必，也已经因其他人争取了很多时间吧?”

“拖住?”识之律者轻哼一声：“爱莉希雅，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本识之律者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拖住凯文！——而是战胜他！”

小识觉得看着没有被凯文一招解决的自己，她觉得自己又行了。

凯文逐渐理解了现状。

那些飘浮在空间中的羽毛，并非羽渡尘的媒介，而是识之律者对于这片梦境的‘借力’。

既然识之律者现在的本质类似神之键，那么拥有这种能力也理所应当。

至此，凯文才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前的少女，即使出于初生的心性，常常被人当做孩子看待……

但她毕竟是作为律者而降生的——代行湮灭，破坏力难以估量的超能力者。

“你污染了这些梦境，将其作为自己的力量。对吧。”

识之律者摆出了战斗的架势：“你有能耐，把一切都统统毁掉吗?”

“哈哈！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问答空间里，识之律者哈哈大笑着：“怎么样凯文！你服不服！”

凯文:“…………………”

“那这么说的话，识之律者现在岂不是拥有等同于凯文老大的力量?”

帕朵眨了眨眼：“那这样的话，别说是拖住凯文老大了，感觉就连打败他……应该也不是空梦吧?”

姬子侧目，你们还真是一个敢说，你个敢信呐！

“识之律者，你不必出言相激。”

面对识之律者的挑衅，凯文依旧平静的回应：“我想，在这一点上，你瞒不过我。”

不知是否出于有意，凯文看了看自己身后的那道影子。

他意识到——虽然识之律者一直以人类构成的梦境来抵抗他的攻击，但它们从未受到本质上的伤害。

在其中的某一部分无法承受时，识之律者巧妙地将他们进行了流转，并用其他部分加以替代。

所以刚才他每一次击倒识之律者的时候，都能感受到她仍有余力。

“在它们保护你的时候，你也在保护它们……为什么门?”

“哼，别以为我在乎他们的死活！”面对凯文的疑惑，识之律者不耐烦地摆摆手：“我只是觉得，公平最重要。

“——不然，你以为我现在怎么连一具身体都没有?”

“小识，果然心底里还是很善良的呢！”

爱莉希雅眨眨眼，表情显得很是开心：“果然，小识也可以被称之为“人之律者”呢?~”

“哈?什么人之律者?我可是货真价实的识之律者，才不是什么别的律者呢！”识宝傲娇地撇过头。

“……那么，你知道后果吗?”凯文又问：“即使你能将它们进行流转，但你的确是在将那些梦境化为自己的一部分。”

“倘若你们最终无法逆转精神的亚当，它们对你的影响也将成为永恒。”

“更何况，如果这一场战斗持续的时间超出你的预计……哪怕只是万人的意志，也足以将一个人五千年来的记忆加以‘平衡’

凯文直视着识之律者：“到那时……你或许将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琪亚娜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那这样一来，小说岂不是每秒钟都有变成另一个人的可能?”

“不仅如此，这种副作用可不单单是变成‘另一个人’这么简单……”

爱茵斯坦开口解释：“这就类似于理之律者核心所储存的那三十万人的思想一样，识之律者这样的做法，无疑是将整个梦境集合体中人类的人格全部转化为自己的部分……也就是说，若是战斗的时间被无限拉长——那么识之律者很有可能变成融合了全世界人类记忆的存在。”

“全、全世界?!”

芽衣惊骇地睁大了双眼，光是想想，她就能感觉到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事情。

“小识，这种做法实在是太危险了……”符华也颇为担忧。

“……那又怎么样?”

沉默了一瞬，识之律者仿佛不在乎似的回呛道。

“只是为了拖住我，这种代价未免太沉重了。”

“呵，谁说这是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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