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 失败的御三家（月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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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凯文的男子孑然立于沉默之中。

一如五万年来，他所习惯的那样。

在过去，他放任自己被记忆和思维的浪潮冲刷，将无从追索的过去一遍遍反复咀嚼……如此往复万年。

——直至他已不再思考多余之事的此时。

在时间的河流早已注入大海的今天，他只能沉默地等待。

忽然，他似是察觉到了什么。

“……结束了?”

“结束了。”

羽兔的声音从他附近响起，缓缓浮现了出来。

“好。”

凯文言简意赅。

“…………”

羽兔沉默了一瞬，忍不住开口：“不好奇我都做了些什么吗?明明我主动来找你的时候，你多少表现出了一丝意外。”

“——我甚至提醒过你，‘捕梦’对于圣痕计划的帮助到此为止。难道你从不担心?”

凯文平静地说：“没有必要。”

“是啊，没有必要，一切只是徒劳。”

羽兔轻闭双眼，随即又再度睁开：“可是对于人类而言，每一场‘徒劳’都有其特殊的意义，不是吗?”

“否则，你刚才的举动，又是为了什么呢?”

附近的空间中，由终焉之力所带来的波动，至今仍未彻底散去。那是凯文战斗所留下来的余波。

“那不过是一种‘交谈’的方式。”

凯文说着，忽然闭上了嘴，改口：“你退下吧。

“她们要来了。”

“哦哦！终于要迎战凯文了吗！”琪亚娜情不自禁地攥

“不过，我感觉未来的我们或许多少还是有些勉强了……”

芽衣的表情反而显得有几分担忧：“毕竟，原本的打算是由我们三位律者再加上天命的两位s级女武神幽兰黛尔和李素裳，共同迎战凯文的。”

“结果，现在幽兰黛尔和李素裳正在回到地球无法参战，而且布洛妮娅也依旧无法使用理之律者的权能。”

“总觉得要是凯文不放水，咱们都得死。”布洛妮娅异常真实的说道。

“确实。”爱莉希雅点头，没有反驳。

“嗯。在下也这么觉得。”

“哈哈哈哈，活该。”

“让我们先把另一件事交代清楚吧。”

面对来势汹汹的律三家，凯文的神情依然平静如死水一般：“符华她，不在这里，”

“她是我在这世界上仅存的战友，也是一位可敬的对手。”

“但圣痕计划并不需要这些，所以我并不介意用自己的方式，让她休息片刻。”

芽衣直视着他：“也就是说，和你上次在北非所做的事一样，对么?”

琪亚娜放了心：“无论如何，她没有事就好。”

“……凯文，我了解那段历史的全部，也知晓你不得不这样做的理臣。”

作为律三家中唯一一个接触过前文明纪元那段历史的芽衣，自然能够理解凯文这么做的原因：“所以这并非‘决斗’，而是交谈’。”

“……你们可以提问。”

“那么，就由布洛妮娅先来提问吧。”

布洛妮娅微微上前一步：“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人类一定会战胜崩坏。在你看来，这个代价也同样包括人类本身，&ot;

“你搞错了一件事，理之律者。”

凯文否定道：“即便现在的人类不复存在，文明也将继续传承下去，这与恐龙进化为鸟类一样并无区别。。”

“任何物种都只能在灭绝与停滞当中二选其一。人类也不例外。”

凯文忽然看向雷电芽衣：“雷电芽衣，你应该清楚……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两全其美的方案。”

“………”

芽衣沉默了一瞬，脑海里似是浮现出了往世乐土里那十三味英桀的音容笑貌，深吸一口气：“我当然知道，你们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勉强得到了这个最差的计划。”

“但凯文……在一切盖棺定论之前，这个时代的我们，有理由去寻找一个更好的答案。”

芽衣继续说：“我不是指琪亚娜、布洛妮娅、班长、或者我自己。我指的是这个世界上，生活在当下的每一个人。”

“逐火之蛾曾经是一个‘少数服从多数’的组织。”凯文淡淡地说：“而它的结果……如你所见。”

琪亚娜反驳：“这并不是你擅自决定人类命运的理由。

凯文：“当终焉决定人类命运的时候，它甚至不需要理由。”

“既然你这样说——”芽衣看向他：“凯文，我有一个最为困惑的问题。

“终焉……它究竟是什么?”

凯文说：“终焉并非地球之物，它是一种操控命运的机关，一遍又一遍地轮回着人类的文明——只为了让它的制造者，能够着同类。”

芽衣若有所思：“所以……这就是圣痕计划‘必定能够成功’的原因?”

“没错，它从终焉的弱点切入，以它无法拒绝的方式……将其支配。”

“……如果这样说，那么布洛妮娅反而更加无法理解。”

布洛妮娅质问着他：“你真的认为，这可以算作‘战胜崩坏’吗?”

“不。当然不能。”

凯文否定了这个观点：“付出代价并战胜崩坏，这是属于人类的课题。”

“当然，我也是人类，这一点毫无疑问——”

“正因为如此，我才期待着你们……”

有那么一个瞬间，凯文高举右手，炽烈的火焰裹挟着强大的崩坏能呼啸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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