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你是人是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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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过来的马忠立马意识到自己的情况不好，被人绑着甚至嘴巴里都被塞了东西，想要自杀都做不到，马忠很慌，他并不是怕死，但是他很清楚自己虽然不怕死可是被缉武司折磨的话，自己不一定扛得住，若是把王爷给供出来了，那他死了都不会放过自己。

“呜呜呜！”马忠拼命的挣扎，怒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李尘然。

“别挣扎了，你不会以为你还有机会逃脱吧？你连死都不怕，可是却这么被活捉，怎么，是在担心自己扛不住严刑拷打供出你身后的人吗？”李尘然像是可以看透他的内心一般，这让马忠觉得自己在李尘然面前好像没有秘密一样。

“我帮你把嘴里的东西拿了，我们随便聊两句，好心提醒你一下，你也别想着咬舌自尽了，咬舌自尽痛苦不说，而且并不会马上死，除非失血过多，不过有我在，就算你把舌头都咬没了我也不会让你就这么死的，只会白费功夫。”李尘然一边说着，一边帮马忠取下塞在嘴里的东西。

马忠用一种很恐惧的表情看着李尘然，虽然内心很慌，可是嘴上却是倔强的说着：“别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杀死常山县令，那是因为我自己跟他有仇，与别人无关。”

李尘然看着慌忙辩解的马忠，突然觉得这个人有些傻的可爱，这么着急想把所有的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反而让人怀疑。

“你看，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还什么都没问呢，你就这么着急的解释，岂不是更加加重了我的怀疑。”

马忠立马闭嘴，他觉得自己若是再多说几句，恐怕什么都要被面前这个年轻的百户官给套出来了。

看着马忠这般防备的样子，李尘然玩味的笑了笑：“放心，我真没打算从你嘴里问出点什么，因为想知道的我都已经清楚了，是吧，至于你背后的人，你不说我也知道，是齐王殿下吧。”

听到齐王殿下四个字，马忠的脸上露出惊恐之色，这是他就算死都要保守的秘密，为何面前这个人会这般轻而易举的知道。

不，他一定是在诈我！马忠这样安慰自己。

“什么齐王殿下，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马忠故作冷漠的说道。

李尘然大笑了起来，指着马忠说道：“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很不会骗人啊，我刚刚说起齐王殿下的时候，你的反应太大了，你要说不认识真的是连三岁孩子都骗不了。”

马忠有些慌张的低下头，不敢继续让李尘然看到自己的脸。

“呵呵，七年前，是你跟齐王一起来到常山县，说服了常山县令，用一些手段把原本应该被处死的张琦救了下来，之后又给他伪造了一个身份，让他潜伏在了秦王的身边，不得不说这一步棋走的真的很不错，这些年张琦化名张南风，逐渐得到了秦王的信任，成为了秦王不可或缺的幕僚，而你们从来没有动用过这颗棋子，因为越是重要的棋子就应该在最关键的时候发挥作用，比如，被秦王逼着赶往封地的时候。”

马忠低着的头颅此时已经满是冷汗，他真的怀疑面前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读心术啊，为什么这些秘密的事情都会被他知道。

“诬陷秦王造反，不仅可以干掉威胁最大的秦王，让他失去夺嫡的机会，而且还能趁此机会继续留在京城，毕竟成年的皇子就那么几个，少一个对手，齐王殿下的成功率就越高，秦王一旦倒台，一直不受到重视的齐王便能趁机收服一些人，组建自己的势力，从而有资格站在大众面前，与吴王争夺那储君之位，想法是真的好啊，可是无论你们做的手段有多么的高明，张南风的身份始终是个漏洞，因为伪造的再好，也不能把张南风前半辈子给伪造出来，所以我们查不到张南风以往的生活痕迹，便猜测这个身份有可能是造假的。”

“当我们查到线索，张南风就是张琦之后，便准备来常山县确认证据，这个时候你们从缉武司内收到了风声，齐王第一时间就派你来杀掉常山县令，因为只有常山县令死了，才不会有人知道当年是谁救走了张琦是吧。很可惜啊，你还没有来得及逃出常山县，便被我们抓个正着，你很清楚缉武司想要逼供的话很少有人能够扛得住，所以在无路可逃的时候，你想过要自杀来掩护你身后的齐王对吧。你对齐王还真是忠心啊。”

李尘然慢悠悠的说完自己的推测，虽然里面有一些事情并不详细，但是光是这些就已经让马吓得脸色苍白了。

“你到底是人是鬼！”马忠过了很久，才声音沙哑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别把你们做的事情想得有多么的隐蔽，很多线索只需要串联起来，不难想到这些，齐王这些年一直韬光养晦，没想到被秦王这么一逼竟然还有如此狠辣的一面，着实让我觉得震惊啊。不过也到此为止了，等真相大白，秦王会被释放，而齐王会因为诬陷秦王而受到惩罚，就算不至于死，也会被剥夺成为储君的资格，你们努力了多年的事情，眼看就要烟消散了。”

马忠此时的脸已经狰狞了：“你懂什么！齐王才是真命天子，凭什么齐王付出再多的努力其他人都不会看到，而吴王因为如今是长子，就能受到那么多大臣的追捧。而秦王也是因为当年跟在太子身边占到了便宜，才能手握大军。明明齐王比谁都努力，可是无论是陛下还是朝臣，却都不愿意高看齐王一眼！这不公平！”

李尘然淡漠的看着马忠：“公平？什么叫公平，就因为齐王努力所以他就要成为储君？就因为想要成为储君就能诬陷自己的兄长造反，要害了兄长的性命？别开玩笑了，自古以来夺嫡都是一件血腥的事情，各凭本事罢了，齐王技不如人，没有什么好叫屈的。等回到京城，齐王的梦也该碎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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