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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几人席地坐下,紫脸汉子叫做薛闰,他环手一指:“我们这些人,从前都是别它村镇的,也有独居的散户,只有同叔一直在这白果坳狩猎为生,所以谁也说不清楚那畜生最早从何时起开始行祸。”
“起先,各地零零星星有娃儿失踪,这山里多的是豺狼虎豹,娃儿被拖了咬了,尸骨不留,不是没见过的事,可是近两年来,丢了的娃子多于寻常。”
“我在女娲坡住的时候,已经多到每月都有一两起,也陆续找到几个娃儿的遗骸,唉,真是可怜!那些尸身倒是全的,并不曾短了胳膊少了腿,可是腑脏肠胃被吃了个干净,脑壳开裂,脑仁一丝不剩,浆汁满地,最可怖的是眼睛也被挖了去,只余两个血窟窿,口中舌头不见,张大个血嘴,活蹦鲜跳的娃儿变成这么一副皮囊,叫人痛得骨头都碎了。”
“女娲坡死到第八个孩子的时候,我带了浑家和我那丫头妞儿挪居到白果坳来,这地方深僻,不曾听说那么多祸害,谁知阴云不散,去年末,孟家坪的罗寡妇一家和六喜子一家搬居到此,原来孟家坪的娃儿也没存几个了。”
“孟家坪离此不过一日路程,于是这坳里家家戒备,都挖了藏洞地窖,设了捕夹陷阱,不许孩子们出来玩耍,谁知,几个月前,千谨万慎,我家妞儿还是不见了。这畜生不留半点痕迹,足印毛粪一概没有,我疯了一样的找,过了四天,才在山顶见着,妞儿被挂在高枝桠子上,破风筝似的……”
说到此,薛闰大手抹脸,话噎得听不清,众人陪着抹泪。
“我把妞儿叉下来,把她没来得及穿的新衣新鞋,没来得及吃的果子,一并埋了。自此才断定,是个恶鹰做的,豹子也拖尸上树,但决挂不到那么高的枝桠子上!同叔是此间的捕鹰好手,十三岁就独自拉鹰,把我们这些猎户聚在一起,设计拿它。”
“我们在山顶高树上布了鹰,拴了饵鸽,搭了几个隐蔽的窝棚,守了十几天,人人都被山蚊咬出一身血泡,捂得腐烂,夜里又冷得刺骨,可如此辛苦,始终没见那畜生半片影子。”
“大伙商量,觉得这畜生机警狡诈,饵鸽用绳拴着,飞降不畅,八成被识出了端倪,所以不上钩。虎咬咬牙,舍了他的灰鹞子用来作饵,那灰鹞子是他捡来养大的,善听人令,不用拴绳。”
林雪崚看看虎,见他眼圈通红,想是那鹞子从养大,颇为心疼。
薛闰继续道:“鹞子也是猛鸟,我们换了个地方拉,到了第三天后半夜,那听着哨儿转圈低飞的鹞子忽然收翅停栖,一双眼睛凝着不动,我们探头四望,天上干净,没风没云,鹞子忽然厉叫一声,扑翅扎进林子,紧跟着,一个奇大的黑影平天里生了出来,劲风杀面,几个窝棚一瞬间全被掀翻。”
“同叔叫拉,我们猛力一拽,那子哪里罩得住这只巨鹰,只挡了一下便支离破碎。我卯足了力气,捡起铁叉直贯出去,巨鹰震翅一扇,只落了一片羽毛,一个拔高飞远不见。”
“好歹与畜生照了面,反倒消了疑惧,越发铁了心要除掉这个祸害。我们做了新的子,这比先前的大上三倍,上系了匕首铁刺,还用鹞子做饵,虽然知道那畜生精明,再难上当,但实在想不出新鲜的法子了。大伙儿又备了硝箭,药箭,掷索,钩叉,每隔几晚换个点设伏,日日熬守。”
“这天正午,虎和河生在山上布,新大,挂置的东西又多,每次布起来都要花上一个时辰,所以布的差事一直是大家轮流来做,别人趁这功夫下山就饭……虎,那日你在山上,你说得清。”
杨虎接过话头:“河生在树上挂,我在下头布绳,本来鹞子一直在周围飞转,可等我忙完了,抬起头来嘬哨唤它,却不见它回来,没了鹞子还怎么拉鹰,于是河生和我一起沿着山坡边走边找。”
“没多久,远远看到前头鸽子树上坐着一个人,走近一瞧,是个年轻姑娘,穿着白底红花衫子,朱红绣裙,红裙子外头半露着一双赤足,染着红色趾甲,我二人离开三丈站定,都有些不自在,白果坳里几时见过这样又美丽又没忌讳的姑娘,被那满树雪白的鸽子花一衬,真象降在世上的花仙。”
“最奇怪的是,我的鹞子停在她肩头,甚是温顺,那鹞子轻易不近生,就算是熟人,也少有老老实实停在肩上的时候,我当时还想,原来鹞子也是个急色的,遇了罕见的美貌女子,乖得象鹦鹉一般,难怪久唤不回。”
“那姑娘一边逗弄鹞子,一边摸出一根鸟羽来,笑吟吟的问道:‘两位哥,认得这个么?’”
“河生道:‘这是那恶畜的毛,姑娘,你别瞧这羽毛好看,那恶畜可是祸害乡里的煞星,我们下子拿它,非将它千刀万剐不可!’”
“那姑娘笑道:‘我偏喜欢这羽毛,找了许久,只见到一根,哥还有这样的羽毛没有?’”
“河生摇头:‘大家恨它还来不及,哪个还存它的毛,再说这恶鹰力大身快,闰哥猛的一叉子,不过叉下来这一根,姑娘,这几日你别到山上来,省得那恶鹰突然现身伤了你。’”
“那姑娘渐渐敛了笑意,喃喃道:‘荼,他们居然用叉子叉你,怎么教训他们才好。’”
“我和河生一愣,那姑娘一伸手,将缠在腰间的红腰带刷的抽下,扬手挥出,原来是一条红光闪烁的长鞭,照着我二人当头劈来!那鞭子实在太快,我向左滚闪,河生惨叫一声,我侧头一瞧,那红鞭齐肩卷飞了他一条左臂,鲜血喷溅,痛得他在地上号滚不止。”
“我扑上去抱住他,见那断臂处血如滚沸,焦黑冒烟,河生一张脸成了炭色,原来红鞭上抹有剧毒,这美丽女子,根本是个心狠手辣的魔头!”
“我冲那魔女破口大骂,那恶女依旧笑厣如花,说什么:‘我的鹰折了一羽,叫你们用一条手臂来赔,不是很公平吗?谁叫你们伤它在先!’”
“我啐道:‘你那万恶不赦的畜生不知害了多少无辜孩,让做爹娘的哭瞎了眼睛!你这妖女纵鹰吃人,不得好死!’”
“恶女道:‘你懂什么?孩子的脑脏眼舌最是滋补,我的神荼和郁垒越吃越聪明,神鹰教以鹰为名,你们不认得神物,公然冒犯,还妄想拉子捉拿,笑死人啦,不是下饵么?干嘛不把你们白果坳最粉嫩的娃送上树来等着,我的鹰自会光顾,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拿得住!’”
“河生眼睛暴突,挣扎蹬腿,吐了两大滩黑血,一命呜呼。我解下腰刀,冲上前与她搏命,恶女轻轻嘀咕两声,肩上的鹞子突然攒翅收身,一猛子冲我扎过来,尖声厉叫,狠命咄我的头脸眼睛,攻完一圈又一圈,爪子把我的额头、手臂、脖颈、耳后抓得鲜血淋漓,我怎么嘬哨呼斥都不管用。”
“我养了它十几年,形影不离,连过年才吃到的老腊肉都分一半给它,它却中了那妖女的邪,一眨眼就不认得我了!我几次想用腰刀砍它,都舍不得下手,那恶女看着这场好戏,娇声笑个不停,我只顾狼狈躲闪,脚底踩空,一跤跌下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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