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那家伙的力量不对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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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首重新站直身子，脸上的笑意终于收敛了几分。他将沙漏收起，缓缓抬起手，指向楚然，像是一位君王宣布最后的审判。

但就在这时，楚然体内的诅咒力量突然暴动，源源不断的暴烈气息疯狂涌动。他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竟在片刻间听到耳畔传来一道低语——那不是他的声音，而是属于诅咒自身的深沉低笑。

“你想活下去吗？”那声音怂恿着，逼迫着，“那就将自己交付给我……”

楚然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被劈开了一道细缝，那低语仿佛从灵魂深处涌出，又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他的喉咙发紧，胸口燃烧般滚烫，那股暴烈的力量已然失控，正在一点点吞噬他的意识。

“放屁！滚开！”楚然咬紧牙关，恶狠狠地在心底吼道。他知道，这声音不是什么友军，而是试图将他彻底拉进深渊的恶魔。

可是，耳边那低语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变得愈发狂热。它像一条毒蛇，阴冷又蛊惑：“反抗又有什么用呢？你这么弱，这么无助……这是唯一救赎你的路，接受吧，接受我的力量！”

楚然喘着粗气，他的眼睛布满血丝，脚下像是踩着泥泞的泥潭，陷得越来越深。他无法驱散那声音，但身体却因力量的涌动越来越沉重。下一秒，他腿一软，竟然单膝跪在了地上。

斗篷男人见状，勾了勾嘴角，眼底闪过一抹满意的寒光：“看来，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彻底崩溃。秘首，我们何必再等？”

秘首微微抬手示意他别急，神情冷峻却透着几分欣赏：“再等等，越是挣扎，越是动人。只有在绝望里，才能真正看清一个人的潜质。”

楚然双拳已攥得发白，指甲刺进掌心带出血痕，可那血腥味就像火上浇油，点燃了体内暴躁的力量。热烈的血脉将浑身灼烧得像在烈火中锻造。他强撑着站起身，双眼却逐渐染上了妖异的紫红色，与人类完全不同。

“哈哈哈，是啊，就是这样！挣扎吧，越挣扎，你就越会发现抗争无用！”那低语越来越刺耳，几乎在楚然耳畔疯狂嘶吼。他的脑海，与现实的暴动此刻成了一体。

“闭嘴！”楚然忽然狂吼一声，他咬破了舌尖，那血腥的刺痛让他稍稍稳住了神志。他深吸一口气，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却突然闭上了眼。

这一刻，他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与其让自己被这诡异低语吞没，不如彻底直面它！

“来吧，我听你说。”楚然在意识深处冷笑出声。他抬脚踏入内心深处的阴影，像是在邀请深渊里的魔鬼来跳一场致命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