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离院赴京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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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厮上前招呼，“这位客官，来点什么？”壮汉声音有些沙哑，“切两碟熟牛肉，一盘卤水花生。赶路口渴，来两壶好酒。”

“客官，您这就赶着了。好酒多的是。咱这店铺虽，酒香那是远近闻名。自家酿制的‘白烧’更是一绝，要不给你上一点尝尝鲜。”

“哦，那就先上两壶白烧，不好喝可以不收钱两吗？”壮汉将别在腰间的挎刀横在桌上。

酒管厮连忙道，“客官说笑了，本生意，可做不起这赔本买卖。话说回来，若是不好喝，我也犯不着向您推荐。这酒水后劲大，喝过一次的客官，下次路过店，总会要上一壶。听客官口音，不像贺州人士？”

“祖籍云州。赶赴京师求一营生。”壮汉笑着说，“哥，好眼力。”

“客官抬举了。这就给您准备去。”酒馆厮址着嗓子对着伙房喊道：“熟牛肉两碟，一盘卤水花生，白烧两壶。”

管柜咧嘴一笑，连忙提笔记帐，又开始吧啦算盘。

壮汉坐在西边角落，东边一队马商占据两张桌子，计二十人。中间有两桌相临，其中一桌坐着两人，是一对主仆。

简舒之和胖子随同葛夫子坐在另一桌。这些年，简舒之完成了学院课业，考核也顺利通过，可出师门了。吴先生委托葛夫子送他去京师，耐不住胖子死皮赖脸，也要随行，说要出来见见世面。一行三人便从章州出发，过贺州抵达这临尧古镇。

这一路行来，简舒之开始慢慢研习《武夫纪要》，初窥武道门径，只是筑基，远远谈不上入室登堂。若说与人对敌，那是万万不能，只是比寻常百姓多些力气。

临桌男子二十出头，风流倜傥，一看便知家境殷实。婢女明眉皓齿，落落大方，是那伶俐之人。那公子谈吐不凡，见多识广，指点江山。逗得婢女花枝乱颤。

胖子频频瞥眼，低声叹息道：“竟然比我姐姐还要好看。”在胖子心中，姐姐貌美天下第一。

葛夫子打趣道：“看上了？那我去给你说道说道？”

“夫子就别取笑挖苦我了。”胖子顿时有些尴尬。“我是担心我姐，万一我姐嫁给简舒之，他又见异思迁怎么办？”

简舒之顿时感觉无语，胖子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相隔较近，临桌不时有言语传入耳中，“据传有一苦行僧号称佛陀转世，不远万里为普渡众生而来，于京师城门枯坐半旬，未能得到国主召见，看来是要继续枯坐下去了。这个和尚是不是很傻？”

“回公子：不是傻，而是呆。坐了这么久，城门也未曾打开，皇帝陛下明摆着不想见他。这样耗费下去，也不能改变结果。公子，以为如何？”婢女站在一旁为锦衣公子斟酒，一边回答。

锦衣公子笑而不语，以手指了指婢女，说道：“还是玉善解人意。”

婢女娇嗔，“公子又取笑奴婢了。”

这西边来的和尚，人称释迦菩提。传说佛法精深，愿渡世间人。

菩萨清凉月，常游毕竟空。众生心垢净，菩提影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