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我被公主包围啦》转载请注明来源:新笔趣阁(biqug.net)
且说杨炯踏入冰雪城,但见一楼大厅内书生云集,个个峨冠博带,或击案高谈时政,或摇扇论辩经义,声浪如沸,直要掀翻那雕花木梁。
他冷笑一声,径往二楼行去。
寻得一处临窗雅座,此处屏风半掩,既可观得楼下全貌,又可避人耳目。当即唤来厮,要了一壶南诏进贡的云雾新茶,便倚着红漆栏杆,静候好戏开场。
正自品茗间,忽听得转角处传来银铃般的呼唤:“哥?!”
杨炯抬眼望去,只见杨然身着月白襕衫,头戴软脚襥头,分明是太学生的打扮。她身旁立着两名女子,皆是翠袖罗裙、云鬓轻挽,面上胭脂匀得恰到好处,想来是太学同窗。
那三人说笑间,裙裾扫过之处,香风阵阵,环佩叮咚。
杨炯尚未开口,杨然三步并作两步奔至跟前。
也不顾旁人目光,一屁股重重坐下,扯着杨炯衣袖便笑道:“哟!什么风把哥哥吹来了?莫不是听说此处有热闹,特来瞧新鲜?”
杨炯与这堂妹自聚少离多,不过血脉相连,纵然她举止跳脱,倒也不觉得厌烦。
当下沉了脸,摆出兄长架子:“我倒要问你,不在太学好好念书,跑这儿作甚?”
“哎哟我的好哥哥!”杨然柳眉一挑,伸手便抢过他手中茶盏,“今日休沐,偏要扫人兴致!”
说着自顾自斟了盏茶,轻啜一口,又把盏底朝他晃了晃,“瞧瞧,连杯茶都舍不得妹妹喝,哪有半分兄长样子?”
杨炯无奈,只得唤来厮,重新摆上茶具点心。
目光一转,落在立在旁侧的两名女学子身上。但见二人虽同着太学青衫,气质却是天差地别。
左侧那女子面若桃花,唇点绛朱,周身萦绕着一缕甜香,分明是兰蔻坊新出的美食调香水。脚下一双绣鞋,鞋面缀着璎珞,正是玉莲坊千金难求的时新款式。
她见杨炯打量自己,立时垂首敛目,指尖绞着帕角,作含羞之态,可眼底那抹炽热的欢喜,却似藏不住的星火,灼灼欲燃。
再看右侧女子,一双丹凤眼不怒自威,上下打量杨炯的目光锐利如刀。未施粉黛的面容素净清冷,周身亦无半点熏香,倒显出几分飒爽英气。她迎上杨炯的视线,眼神坦荡,既无羞涩,亦无惧意,倒像是将他当作对手般,细细审视。
二人这般一站,倒像是红桃绿柳,各有风情,群英荟萃。
杨炯见二女立在旁侧,嘴角噙着笑,抬手虚引:“二位姑娘莫要拘礼,快些落座。”
杨然这才恍过神来,吐着粉舌俏皮一笑,忙不迭起身引荐:“哥,这两位都是我太学里的好姊妹!这位令狐嬗姐姐,可是我入太学时头一个结交的朋友!”
“见过侯爷。”令狐嬗垂首敛衽,盈盈福了一礼。眼波流转间温婉如水,鬓边步摇随着动作轻晃,比那春日里枝头颤动的桃花还要娇艳。
杨炯闻言,眸光微动,摩挲着茶盏漫声道:“长安令狐氏,可是耀州一脉?说起来,令狐楚……”
“正是祖父。家父令狐德林,现居观文殿编修之职。”令狐嬗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声音软糯如蜜,字里行间浸着藏不住的骄傲。
杨炯微微颔首,这耀州令狐氏,三代皆为翰林翘楚,满门皆是馆阁清流。想当初令狐楚身为太子少师,若不是那场变故,太子一朝即位,令狐家怕是早就要跳出笔墨纸砚,握住朝堂实权了。
这般想着,杨炯只轻轻颔首,目光转而落在另一位女子身上。
却见那女子不等相询,已大步上前,拱手作揖,声若金石:“长安庾信眉,见过侯爷!”
杨炯闻言挑眉,忽而轻笑出声:“信眉?莫不是取自‘信眉高谈,自以圣贤’?这名字倒是狂得很!”
说罢指尖叩着茶盏,眼波流转间尽是玩味。
庾信眉心中暗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她早闻杨炯才名,今日见他竟能脱口道出《白虎通义盐铁注》这般冷僻典故,不由得暗自咋舌:果然是连郑夫子都折腰的人物,这学问功底,当真是深不可测!
杨然见状,忙凑趣笑道:“可不是!信眉平日里最崇拜郑嫂子,张口闭口都是她的学问呢!”
“哈哈!”杨炯想起郑秋白玉扇上的《扇子铭》,不由得抚掌大笑,“她若发起狂来,莫说当今世人,便是上古圣贤,怕也入不得她眼!”
庾信眉柳眉一竖,凤眼圆睁:“郑夫子乃大华第一位女先生,开千古未有之先河,她若不能狂,何人敢狂?”
说罢双手抱臂,周身透着股打抱抱打不平的劲儿。
杨炯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喉间发出畅快的声响,抹了抹嘴角笑道:“她自然当得。只是姑娘你……”
话未说完,目光似笑非笑地在她身上打转,“又凭什么与她并肩?”
庾信眉指尖点着胸口,黛眉蹙作春山,思忖半晌,忽觉自己在太学自诩的文采,在眼前这位侯爷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这般想着,一股闷气直冲头顶,她梗着脖子扬声道:“我杀过猪!自杀到大,整整十八年!整个长安,乃至淮河以北的猪肉,大半都出自我家!”
“噗——!”杨炯一口新茶喷在地板上,拿帕子胡乱擦着嘴角,又惊又笑道:“你这女屠夫之名,倒比寻常闺秀响亮百倍!”
庾信眉这才惊觉失言,粉脸“腾”地烧起来,暗骂自己怎学那三岁孩童般胡搅蛮缠。
正窘得无地自容时,杨然已笑着拽她坐下,解围道:“哥,你可别瞧了信眉!她家掌控着淮河以北的肉食漕运,新近又成了北方第五大粮商。她自跟着父兄打理生意,算盘珠子打得比男子还精呢!”
杨炯敷衍地点头应着,目光却已飘向楼下戏台。只见那大青衣水袖翻飞,正唱到动情处,台下书生们击节叫好。
杨炯端起茶盏,望着盏中沉浮的茶叶,心思却不知飘向了何处,唯留耳畔喧闹声,混着戏台上的丝竹管弦,在雕梁画栋间悠悠回荡。
杨然见兄长只顾看戏,撇了撇朱唇,拿帕子轻轻捅了捅杨炯胳膊:“好哥哥,我这脑子在太学里转得生疼,实在不是读书的料。你就给我寻个营生做做?”
“有事儿找你嫂子去!”杨炯头也不回,只盯着戏台子上甩水袖的青衣戏子。
杨然眼底的光顿时暗了下去,旋即又挂上笑,整个人黏在杨炯身上:“哎哟!哥~~!郑嫂子非逼着我在太学读完书,这不是要我的命吗?要不把冰雪城交给我管?我保管打理得井井有条!”
“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杨炯没好气地甩开她,“成天疯疯癫癫的,哪像个闺阁姐?”
“我怎管不好了?”杨然歪着脑袋,“饿了晓得吃饭,下雨晓得回家,身子骨硬朗得很!你瞧瞧,我这吃嘛嘛香的劲儿,可不比那些个病秧子强?”
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胸脯,扭了扭腰肢。
杨炯被她这番话逗得又气又笑,猛地转身训道:“赶紧把你那玫瑰香水扔了!年纪用什么成熟香?味道呛得人头疼!也不知是哪个蠢货叫你喷的?出去可别说是我妹妹,省得砸了咱家兰蔻坊的招牌!”
“噗嗤——!”令狐嬗与庾信眉听得此言,忙拿手帕掩住嘴角。
杨然羞得满脸通红,狠狠瞪了两个好友一眼,跺脚道:“我不过随手在兰蔻坊拿了一瓶,哪知道这么多讲究!”
杨炯见状,心中暗叹。这妹妹自在山阴老家养着,被长辈们拘得紧,好容易进了长安,又被郑秋送进太学“磨性子”。到底是活泼跳脱的年纪,家里又不缺银钱,想来平日里也是由着性子胡闹惯了。
杨炯望着堂妹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眼底责备化作无奈,重重叹了口气,声音也软了三分:“罢了罢了,今儿散场后,去兰蔻坊寻万娘子,讨一瓶‘午夜奇迹’。那香前调是清冽茶香,尾韵裹着茉莉的清甜,最衬你这年纪。再让她好好教教你,别糟蹋了好东西。”
“哥~~”杨然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压低声音道,“郑嫂子身上那股子菊木香,闻着忒提神了!我寻遍长安香料铺子,都没找着同款,难道就不能用?”
杨炯没好气地戳了戳她额头:“那是兰蔻坊特制的香水,独她能用!你若不怕她拿戒尺打手心,尽管去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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