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命运的洪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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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我妈妈的好友。”阿特柔斯说，“如果没有他们帮忙，我和父亲几乎无法完成妈妈的遗愿。”

欧姆的双眼中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情绪，只是微微点头，对洛基说：+我暂时不会再敌视芙蕾雅了。诸神黄昏即将到来，我们应当协力对付奥丁。+

阿特柔斯立刻绽开了笑容：“谢谢您，弥赛亚先生。”

“嘿！你们俩！”布洛克从界域之门中探出头来，粗声粗气地对欧姆和阿特柔斯喊道，“还走不走？我可要关门了！”

“这就来！”阿特柔斯快步跑向奎托斯，跟老战神和安格尔波达一起走进了界域之门。

欧姆则在所有人都背向他时，缓缓放下了遮挡住下半张脸的斗篷领子，露出了难以遏制的灿烂笑容。

终于……所有的因素，都集齐了！

完美的诸神黄昏，究竟能产生多少命运之力呢？

真是令人期待呀……

身披黑羽之帝和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华纳神一同走进了界域之门，趁着洛基和安格尔波达在前面叽叽喳喳地讲着他是怎么撒下他妈妈的骨灰时，凑到奎托斯的身旁，用只有老战神能听见的声音说：+这是最后的机会。他究竟会成为阿特柔斯还是洛基，就看你的选择了。+

老战神魁梧的身体微微一震，他转头看向欧姆，沉重问道：“难道命运，真的无法战胜吗？”

+你和我当然可以。+

欧姆从脑后的倒三角圣环中取出被圣裹尸布包裹着的康拉德·科兹，第八原体正以蝙蝠的形态沉睡在父亲的臂弯之中，但随着圣裹尸布的功效逐渐减弱，丝丝缕缕的亚空间本质正在从午夜幽魂的身上消散。

这已经是第一百多万张裹尸布了，它们来自各个不同的世界线，被帝皇搜集而来为孩子续命。

+但是孩子们呢？他们又怎么能反抗命运的狂潮？+

轻抚着康拉德的脸颊，欧姆悲切地说道：+只有我们，奎托斯，只有我们这些家长时刻保持警惕，才能让孩子们远离生命危险。我已经失误了一次，并为此付出了代价，你不要走上我的老路……+

看着死者之皇怀中仿佛随时都会消逝的生命，奎托斯的鼻息逐渐粗重起来，他锐利的目光紧盯着安格尔波达的后背——这名将他的阿特柔斯向洛基方向转变的女孩，确实已经踩踏到了他身为人父的底线，威胁到了他儿子的生命。

“这是最后的机会？”奎托斯压着怒气问道。

+这是最后的机会。+欧姆予以肯定的答复。

“……我明白了。”

“明白？明白什么？”奎托斯的后腰上，密米尔的脑袋奇怪地问道，“老天啊，我的耳朵最近怎么总是听不见声音！难道我真的老了？”

没有理会智慧巨人的碎碎念，两名父亲已经达成了统一的共识，他们肩并肩沉默地随着人流向前走去，进入布洛克和辛德利为反攻阿萨神族而在世界树的枝干上搭建的堡垒。

九界中几乎所有智慧生物都在这座堡垒中集齐了。女武神之王奔走在伤者之间，用魔法帮助他们恢复战斗力。弗雷向他人夸耀着他的武力，用一根鹿角就击退了数万英灵战士的进攻。布洛克一直在不耐烦地咕哝着，用砂轮打磨具备各族特色的武器。

辛德利则快疯了，他拼命用拖把打扫着地面上的泥土脚印，同时绝望地看着人们在他专用的卫生间里进进出出，喃喃自语道：“拉满了，真的拉满了。”

阿特柔斯和安格尔波达可以说是无话不谈，两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同龄的异性，彼此都为对方感到好奇和欢喜。

但随着他们的关系越来越近，奎托斯的眉头也越皱越深，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打磨他的利维坦之斧。

女武神之王给了九界联军三天的修整时间，既是给伤员们一个缓冲期，也是为了让对奥丁的仇恨继续酝酿，从而激发出神祇们更加强大的战斗力。

欧姆中途离开了这座堡垒，几十秒钟之后就回来了，手中多了一罐暗沉猩红液体的奶瓶。

接下来的时间，他便一直坐在堡垒的角落中，用猩红液体喂食沉睡中的康拉德，轻轻哼唱着歌谣：+宝宝乖，宝宝好，大口喝血喝个饱，喝完伸个大懒腰，诸神黄昏要来到，杀个神王哈哈笑……+

“这是你的儿子？”

芙蕾雅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欧姆抬眼向上看去，女武神之王正盯着他怀里的午夜幽魂，向来没有什么好脸色的她此刻显露出了一丝温柔：“他是……被诅咒了吗？”

+他不该窥视我的命运。+

欧姆低下头，用拇指轻轻擦拭掉康拉德嘴角的血渍，轻轻地说：+你错在将巴德尔保护地太好，而我，错在没有对他施以正确的保护……+

女武神之王有那么一瞬要大发雷霆，但她终究是沉静了下来，闭上眼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说：“你说得对，我自私的爱，造就了我儿子悲剧的一生。现在，我已经准备好要去消灭一切悲剧的源头。弥赛亚，你准备好和我一同进攻阿斯加德了吗？”

喝空的奶瓶消失在欧姆手中，死者之皇将重伤的儿子小心翼翼地放入脑后圣环，站起身没头没尾地问道：+你知道我的孩子在喝什么吗？+

芙蕾雅挑起了眉头：“那和诸神黄昏有关系吗？”

+当然有。+

欧姆扬起一道邪气肆意的笑容：+那是我从黑暗之神霍德尔体内榨取出的灵魂和鲜血！他是光明之神巴德尔的兄弟，那个最不受你宠爱的孩子！现在，他的位格，是我儿子的了！+

这就是欧姆离开后去做的事情！

如此一来，诸神黄昏结束时产生的命运之力，将直接灌注进拥有位格的康拉德体内！

“你居然！”女武神之王的震惊和愤怒溢于言表，“杀了我唯一还活着的孩子！！！”

+为什么要愤怒呢，芙蕾雅？是你将盲眼的霍德尔丢弃在世界树的根部，希望毒龙尼德霍格能咬死他的呀。+

欧姆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是利剑一样刺进芙蕾雅的心，身披黑羽之帝漠然且冷酷的笑着：+顺便一提，这不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女武神之王已经拔出了长剑，她悲怒交加地嘶吼道：“受死！！！”

她眼前一花，伴随着锥心的剧痛，一截持剑的断臂打着旋飞向空中，撞上天花板又掉了下来。

欧姆漠然地跨过捂着断臂哀嚎的芙蕾雅，在堡垒中一众神祇的惊呼声中，对奎托斯说：+你还在等什么？+

阿特柔斯还未从芙蕾雅断臂的景象中回过神来，眼角的余光陡然瞥见一抹极其熟悉的森寒冷光，然后是利刃切入肌肉和骨骼的声音，某种温暖的液体喷溅在他的脸上和脖子上，一个球形的物体滚落到他的脚边。

是安格尔波达死不瞑目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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