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老陶的劝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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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德生愣住了，他试图解释，但话到嘴边却成了无力的辩解：“养大了吃猪肉呗，烤着吃多香啊。”他媳妇儿根本不听，还把爸妈喊出来。

宋父心情正好，和单位同事一道喝了点酒，从屋里转出来一瞧。乖乖！八只猪崽子抬着黑黝黝的眼睛，对着他直瞅嘞。

宋父的单位同事也是喝高了，眼睛迷迷糊糊说道：“老宋，你不是说要抱大胖孙子么。大胖孙子搁哪呢。”

八头野猪崽子哼哼唧唧，抬头叫了几声，筒子楼本来就拥挤逼仄，这么一叫就和开了养殖场似的。把同事酒都吓醒了，他一看才看见八头猪崽子，哈哈大笑说道：“老宋，你这是要当爷爷了啊。这么快就抱上孙子，你儿子还给你领来个八个。”

宋父不爽得很，被同事调侃，让他把火气都朝着自家儿子身上发作。他生气地转过身，拿起扫帚，毫不留情地将猪崽往外赶，猪崽吓得“吱吱”直叫，四处乱窜。气得大骂宋德生：“滚犊子玩意儿！家里养你一个还挺费事，还给我又整回来八个？你给它弄出去，家里有它没你，有你没它。”

宋德生气哼哼，说了句：“送肉来还不香么，真没人要，烤了呗，我送去饭馆子卖烤乳猪去。”

宋家人都被气笑了，媳妇儿揪着他耳朵，反复叨叨，叫他下回下山别带这种玩应儿。要带就带些猪肘子下山。

……

另一边，李居安分完股，将分到的野猪肉给了母亲，采来的白灵芝打算第二天去集市上出街卖了，先联系上了庞多来，约定了第二天出街碰面的时间。然后他踏着沉重的步伐，穿过蜿蜒曲折的山间径，心中如同压着千斤巨石，去找老陶。

他心里沉痛，他的忠诚猎狗铁锤，虽然滑溜不干正事，但功劳一点没少立。铁锤平日里混吃混喝，进山也是放荡不羁爱自由，但就这么死了，为了护钢炮被大炮卵子一撂脚踢断了脊柱。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肩头，却照不进他阴霾密布的心房。他来到了老陶那略显简陋却充满岁月痕迹的屋前，轻轻叩响了门扉。陈家寡妇闻声而出，一看是李居安来了，赶紧进屋喊老陶。

老陶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上刻满了过往的痕迹。他看李居安的神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并不意外，随即让李居安进了屋。屋内昏黄的灯光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仿佛连带着那些过往的故事也被无限拉长。

李居安艰难地开口，将铁锤的死讯缓缓道出，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心头割下的一块肉。老陶听后，沉默片刻，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盒已经磨得发亮的烟盒，颤巍巍地点燃了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似乎穿越了十几年时间，回到了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