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雪人活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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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老师说：“不知道。”

苏眉说：“她想给你买生日礼物，想给你买一把吉他。”

诸葛老师：“我不明白，那也用不了一千元啊。”

苏眉说：“一把吉他大概二百元，阿娇还想买一部手机，你总该知道她为什么想买手机吧？”

诸葛老师想了想，他的泪水夺眶而出……

阿娇是农村女孩，放假回家后无法上，家里也没有电话。放寒假的时候，她每天都要步行十公里去县里的吧给诸葛老师留言。所以，放暑假的时候，她下定决心要买一部手机，对恋中的女孩来说，整个假期都和心的人失去联系，这是难以忍受的事情。

副市长对诸葛老师说：“别磨叽，快说重点，肢体雪人案，你怎么杀死的那四名女生。”

诸葛老师依然在哭，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愕然地说：“我没有杀害那四名女生啊！”

警方调查后得知，1月1八日和1月19日，肢体雪人案发的那两天，诸葛老师一直在参加教育系统年终的培训，有几十人可以证明诸葛老师没有作案时间，案发时不在现场。

到了这里，线索中断了，唯一的犯罪嫌疑人只是另一起案件的凶手。

案情陷入僵局，连日来，特案组和当地警方都情绪沮丧，校方终于顶不住压力，除妖之外，校长决定让学生们回家。校园里，很快就变得空空荡荡，只有一些准备考研的学生留在学校。

副市长怀疑妖是凶手，妖始终无法说清案发当晚，她梦游时，上厕所之外的三分钟都干了什么。妖家在本市，这个好奇的女生对于警方的控制毫不介意，她甚至跃跃欲试想要参与案件的侦破。出于安全的考虑，警方让她和苏眉住在学校的招待所里。妖对苏眉非常羡慕，表示自己也想要当一名女警察。

苏眉说妖是一个八卦女生，更适合当报记者。

梁教授对妖说：“你很有好奇心，善于分析，上吊女生自杀一案的破获就是你的功劳。你对肢体雪人案有什么法，我倒是很想听听你这个局外人的意见。”

妖说：“你们只在学校里查，万一那个人头，还有凶手，是校外的人呢？”

梁教授点点头说：“有道理，你继续说。”

妖说：“学校里的两个女生，我认识她们，有人用假钞买了她们的校服，这件事很奇怪。”

包斩也凑过来，很感兴趣地问道：“怎么奇怪了？”

妖说：“我们都是大学生了，谁还穿校服啊，还有人买校服，怪了。”

特案组走访了学校里的学生，有的学生因为考研或者打工，放假后并没有回家。

一个学生说：“真的，我从来都没穿过大学校服，大一发给我之后，我就扔了。”

另一个学生说：“不好意思，我不认得我们的校服，我们有校服吗？”

妖的这个意见引起了特案组的重视，侦破方向开始转到学校的外面。警方详细调查了与四名被害女生交往密切的校外人员，酒吧歌手没有提供有价值的线索，包养梅子的富商更是声称自己和梅子关系清白，学校附近的一个饭店老板承认了与雪儿的暧昧关系。老板提供了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1月1八日晚上9点多，雪儿去过饭店，要求老板在校外给她租套房子，老板答应后，雪儿就回了学校。

梁教授召开紧急会议，他在会议上说：“这个案子距离侦破不远了，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让雪儿不愿意住在宿舍，想要搬到外面，这里面肯定有隐情。”

苏眉说：“如果是校外人员进入学校作案，只需要重点排查当晚监控录像中进入校园的校外人员，就能找到凶手。”

包斩说：“我提示一下，这个凶手很可能穿着校服。”

副市长说：“这起凶杀案，我怎么感觉都不像是有预谋的。凶手不计后果，甚至连逃跑线路都没有提前想好，还穿着校服进入学校作案，这两点很矛盾啊。”

梁教授说：“除购买校服一事可疑之外，还有一件事值得我们注意。我们从省城坐火车来到邻市，又来到这里，蕾蕾家也在省城，她开车来上学，肯定不是从家里开车到学校。那么，她的车停在哪里？这辆车上肯定有线索。”

校长说：“法医专家认为雪人头颅创口是外力拉扯形成的，会不会是车祸？”

包斩说：“一共买了两件校服，买校服的人是个男生，雪人头颅是一名女性头颅，正好是两个人。”

画龙说：“我同意副市长的观点，如果是凶手，他为什么要提前买校服呢，是用于作案还是有其他什么目的？”

大家正在热烈讨论案情的时候，妖突然进来，会议室里的人都停止了发言，不明白她为何闯入。

妖面色苍白，紧张地说道：“我知道买校服的人是谁，我见过他。”

校长说：“你现在不是在梦游吧？”

妖吓得哆哆嗦嗦地说：“我想起一件事，前些日子下着大雪，我在校门口到一个雪人，当时一些人还围着。那雪人竟然是活的，他跪在地上，穿着校服，身上有一层厚厚的雪。”

梁教授和包斩都心跳加快了，副市长焦急地站了起来，苏眉的脑海中快速闪过监控录像中的一幅幅画面：停在学校门口的豪华车、兜售鲜花的贩、义务疏导交通的老人、跪着乞讨的乞丐……

大家静静地等待妖往下说。

妖说：“他是一名冒充学生的年轻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