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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是不是已经定了？”陶成军虽然老练，但是也是有点紧张，毕竟这也是和自己的利益密切相关的，现在自己是政府的秘书长，如果石爱国晋位市委书记，那么自己很有可能被他带到市委那一边担任大管家，政府的秘书长和市委秘书长完全是两个概念，市委秘书长那是常委，那就意味着自己可以迈入副厅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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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但是最后的时候，安书记向我征求市长的人选，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暗示呢，唉，领导的心思不是我们能够懂得的，但是我感觉安书记这个人还是很好的”。石爱国绝对是强压着自己内心的喜悦说出这番话的，但是看起来正经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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邸坤成将石爱国送到了楼梯口就没有再送下去，等石爱国消失在楼道里后，邸坤成又回到了省委书记安如山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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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成，你感觉这个人怎么样？”安如山若有所思的问了一句，但是看上去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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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练，但是也很油滑，知道进退，是一个合格的官员”。邸坤成跟了安如山十年了，知道老板想听什么话，所以根本不需要绕弯子，直接把自己的最直接的感受说给了安如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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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要是这样一个人担任了书记，你觉得湖州会有发展吗？我也看得出，石爱国并不是一个开疆拓土的人，守成有余，要是继续让他当市长，那就得有一个强有力的市委书记，可是目前来看，这些人都不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又不可能同时将两个主官全部调走，两难啊”。安如山向后一仰，歪在了自己的大班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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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就需要配备一个强势的市长，而且还得是干实事的市长，否则的话，湖州的局面还是打不开，尤其是在湖州洪水之后，提振当地干群的士气也很重要，要是政府不能在短时间内发挥巨大的能动作用，那么政府的威信将受到进一步的影响”。邸坤成字斟句酌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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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成，你今年多大了？”安如山没有接邸坤成的话茬，而是非常突兀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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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岁了”。邸坤成一惊，下意识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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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共事大概有十年了吧？”安如山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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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到这个春节就是十一年了”。邸坤成仿佛是闻到了什么气味，但是这种气味并不明显，属于那种你想闻的时候他不见了，不想闻的时候又出现了那种，他的思绪始终抓不到安如山思维里那个飘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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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十一年了，也是个时候了，坤成，我这样问你，如果要是让你担任湖州市的市长，你有这个信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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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书记，我还是感觉在您身边工作比较适合我，当市长，我可没有想过”。邸坤成的内心巨震，但是还是得非常客气的说道，虽然未必是心里话，可是每一个人要的是态度而不是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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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成，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是一个机会，我再有一届就要退休了，你跟我这么时间，我谢谢你，所以现在下去比我走了你再下去要好得多，至少对你是有好处的，你说呢？”安如山再次征求邸坤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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邸坤成沉默了，这个时候唯有沉默是最好的答复，要是答应，那么就显得刚才的表态很是虚伪，可是要是说坚决不去，又违背了自己的内心，所以他做出了一副为难的表象，任何人看了都觉得他是仁义的，可是事实情况真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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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记，我听你的安排，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而且既然要干，我就干好，绝不会给书记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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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丢我的脸，是丢你自己的脸，蒋文山和石爱国没有把湖州管理好，我听说那里到处都是烂尾楼，都是一个个招商引资造成的，政府垫付了大量的资金兴建基础设施建设，但是企业却没有来多少，全都是浪费了，你怎么解决这个问题？”邸坤成还没有做好当市长的准备呢，安如山这里已经开始考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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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下了班，邸坤成没有像往常那样去应酬，而是直奔家里，他要将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妻子，熬了这十几年，终于算是要熬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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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是一个军医，这个时候也是刚刚进家，军服都没有来得及脱下来呢，就看到了风尘仆仆回来的丈夫，“今天回来的这么早？没出去鬼混啊？”甄绿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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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邸坤成看向自己老婆的眼光却是和平时不一样，也不说话，来到绿竹身边，抱起她就向卧室走去，绿竹大吃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尖叫着让邸坤成把她放下来，但是邸坤成哪里肯听，一下子将老婆抛在了席梦思床上，而他一个饿虎扑食，压在了老婆身上，开始了狂野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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