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谁人言我非白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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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匾已经洗尽铅华，风华重现，据说自家先生带回圣贤山之后，此匾便悬挂在此，受圣贤山香火祭拜，加上天下儒生的信仰供奉之力，如今已经变得宝光十色。

一旁少女望向远处数人身影，连忙挥手喊到：“先生，各位师兄！”

少年也顺着望向众人，随后二人连忙上前见礼道：“书隐见过先生和各位师兄。”

“芸汐见过先生，各位师兄。”

一旁的少女也随声附和道。

一旁儒袍高冠的中年人点了点头道：“嗯，今日除夕圣祭，是我圣贤山一年中最为隆重的节日，你们待会跟着你们的大师兄，不可随意走动，更加不可再惹是非！”

夏书隐点了点头道：“弟子谨记先生教诲！”

少女嘴角一撅道：“芸汐记下了，先生是不是还要说，也不可交头接耳大声喧哗。”

中年儒生哈哈一笑：“你这丫头，距离辩才无碍之境，已不远矣。”

少女嘿嘿一笑：“我才不要那什么辩才无碍呢，吵架有什么用，我要和四师兄那样，以后谁要是惹我，我就用拳头揍他，然后再给他讲道理。”

中年儒生摇了摇头，转身看向远处祭台。

少年扫视了整个圣庙大殿，在场之人恐怕不下三千，如此多的人，秩序却丝毫不乱，甚至一切祭祀之前的准备，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少年看了看远处宽大祭台，祭台中央一尊四方大鼎，悍然而立，给人一种古朴的年代感和大气庄严的压迫感。

这时一声洪钟响起，悠悠钟声响彻大殿，顿时所有人都开始整理衣冠，然后笔直挺立。

随之第二声洪钟响起，古朴悠扬的钟声，随之接二连三的响起，当天地共响有九声后，整个大殿一片寂静。

这时一位身披儒袍的白发老者，在十二位中年儒士的陪同下，登台开始圣祭。

此人便是圣贤山，这一代的老夫子，坐守圣山，护佑万民。

这时一位中年方脸儒士，登高吟颂。

“天地生有圣贤，后降礼法以治大同，乾坤悠悠千年大世，阴阳朔朔伦理纲常。今临除夕圣祭，后世不才弟子特祭先贤！”

顿时，场下弟子皆都以礼祭拜，如此反复三次之后，便盘膝而坐。

随后便是老夫子带领众位中年儒士焚香祷告，然后插入四方大鼎，仪式非常庄严。

整个圣祭持续了整整大半个时辰，这才缓缓收场。

随着圣祭的结束，接着便是除夕圣宴，因为山门弟子众多，一般都是在自家先生的庭院举行。

夏书隐借不胜酒力为由，提前退出了晚宴。

冷风吹过少年的脖颈，一丝清凉之意辞退半分微醺。

当少年再次回到原先书阁之时，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这是少年来到圣贤山的第一个除夕，借着月光，少年的脸色有些酒红。

少年看着手中茶杯，自言自语道：“醒赏明月，醉揽清风。悠悠天地，又是一年春来。他们笑我，半卷之书入圣贤，他们笑我，不为礼法为游侠，他们还笑我，朽木不雕师之无能，我于是轻笑一声，一拳打烂了他的嘴，一剑刺破了他师兄的儒冠，更是一脚，踢翻了他先生的丑陋嘴脸。于是先生罚我书阁半年，以便静心沉性。我夏书隐依然不惧，我还是我。”

少年低头看了看自身白色儒衫脸色轻狂：“待我蜕凡出尘登圣庙，谁人言我非白衣！”

少年淡淡一笑，尽显快意洒脱，在这片天下，百尺宫墙，千年礼教，终究没能锁住少年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