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拳之敌 十八 信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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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蕾道，“比起死掉的‘强者’，我宁愿当活生生的，工具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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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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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斯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反驳，脑中亦有两股思潮不断冲击，忽而觉得姐姐说的很有道理，他天生就没有修炼拳法的天赋，一味在铁拳之道上钻牛角尖，到死都是个废物，说不定唯有机械和蒸汽之力，才能令他脱胎换骨，重获新生；忽而又觉得自己产生这样大逆不道的念头，简直是罪无可赦，实在对不起身为拳神殿祭司的舅舅，还有父母从对自己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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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连爸爸都堕落了，说不定还间接害死了妈妈，这笔账，格斯怎么算都算不清，只能硬着头皮道：“就算，就算南方的蒸汽军真的存在，也是一群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只要拳神殿的大军一到，他们肯定会一败涂地，灰飞烟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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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蕾不屑地冷笑：“哼，别太看‘机械和蒸汽之力’，想想白天我是怎么杀死秦勇的，如果全体蒸汽军，人手一具机械弩和一台压缩空气炮的话，要多少拳神殿的强者，才能剿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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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斯梗着脖子道：“拳神殿的强者，都像舅舅一样，至少比秦勇强大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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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蕾道：“蒸汽军里，当然也有比我手上厉害百倍的机械和蒸汽武器，足以把拳神殿统治的旧世界砸得稀里哗啦，把拳神欺骗这世界万年的所谓信仰，轰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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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逆不道，应该天打雷劈的话，格斯别说听了，连想都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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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如遭雷击，愣在原地，因为愤怒和恐惧而不断颤抖，目光在姐姐和吕轻尘身上不断来回，仿佛是吕轻尘这个恶魔，引诱姐姐堕落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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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斯哥哥，不要这样看着人家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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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轻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始终聚精会神在旁边研究地上的蚂蚁，却是对两姐弟的争执充耳不闻，直到被格斯愤怒的目光刺得实在躲不过去，这才双手一摊，满脸无辜道，“再再再重申一遍，我和‘蒸汽魔’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也不是我把‘机械和蒸汽之力’的信仰植入你姐姐脑子里，所以拜托你，不要用这么吓人的眼神瞪着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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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一定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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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斯喃喃道，“就算你不是蒸汽魔，但你毕竟也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你一定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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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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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轻尘挠头道，“这个嘛，倒是略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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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告诉我们，我和姐姐的信仰，究竟谁对谁错，这个世界的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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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斯咬牙道，“铁拳之道还有机械和蒸汽之力，究竟谁才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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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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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轻尘耸了耸肩，忽然像是发现了很好玩的事情，指着地上，大惊怪道，“看，蚂蚁，两队蚂蚁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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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地上有俩群来自不同巢穴的蚂蚁，正为了一点食物的残渣，发生了激烈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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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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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斯愣了一下，怒道，“铁拳之道，机械和蒸汽之力，还有这个世界的真相，当然很重要，至少比蚂蚁打架更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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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们眼里，或许如此，但在我看来，你们的信仰，迷思，爱恨情仇，利益纠葛，忠诚和背叛，野心和希望，一切的一切，和蚂蚁打架也没什么区别——毕竟我是来自更高维度的神魔嘛，就是这么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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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轻尘笑眯眯道，“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否则，又不可能改变什么，徒增痛苦和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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