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重现20 必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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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说，“或许，他就是那种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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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道：“哪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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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只有一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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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道，“口是心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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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沉默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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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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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继续问，“他为什么要把尤里的‘心灵笔记’完全传授给我们呢，甚至不惜消耗自己即将枯竭的脑电波和生命磁场，来帮我们感受心灵世界的奥妙，还把他的成名绝技‘军团’，都分解开来，仔细讲给我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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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新的欺诈手段，利用我们测试‘军团’的极限；或许是博取我们的信任，用我们捞取更大的好处；或许是真心和我们结交，希望我们能帮他重振花旗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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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道，“我只知道，再这样下去，几天之内，彼消我长，说不定我们就能在心灵对抗中干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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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鹿，到时候，你会干掉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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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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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慌了神，下意识道，“哥哥才是‘能力者’，我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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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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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道，“如果你有能力干掉他，你会动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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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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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思考了很久，苦恼地叹了口气，“哥哥，你来决定吧，我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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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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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沉默，一改往昔的冷静和淡漠，有些茫然道，“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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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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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北荒的沙尘中又走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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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依靠越野车一个昼夜就可以抵达的目的地依旧遥遥无期，食物和压缩饮用水统统消耗殆尽，绷带和药物也很久没换，三人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伤口都有些发臭，体能和精神再次逼近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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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上的风和云，就像是深海中的女妖般诱惑着他们，折磨着他们——有时候，前方会影影绰绰显现出一片绿洲，有时候，又会浮现出一座座银光闪闪的大城，至少是飘着炊烟的聚居地，然而，当他们凝聚全部意志和力气跑过去寻找时，才发现那是幻觉或者海市蜃楼，前面是风沙，前面的前面还是风沙，前面的前面的前面，依旧是风沙，风沙以及风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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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被困在风沙和绝望的世界里，某种程度上，倒是变成了一条壕沟里的战友，即便金牙老大还是那么强横霸道，却也没有逼迫两个鬼扛起太多负重，甚至连水都没给他们少喝半口，毕竟两个鬼身上还有他最想要的东西，不心把鬼弄死了，吃亏的只是他自己，当沙暴来袭时，三人甚至要紧紧裹住同一块防风帆布，不停挖掘和挣扎，才能让自己不被风沙彻底掩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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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金牙老大也曾想过，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要不要杀死其中一个鬼，喝血吃肉，补充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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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身后的高空中不断盘旋的黑点，却令他暂时打消了这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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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鹫帮的猎鹰距离他们越来越近，十有八九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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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靠金牙老大一个光杆司令，是没办法对付毒蝎帮和秃鹫帮的，至少要有人帮他牵制和骚扰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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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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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早上，三人都筋疲力尽，几乎要放弃之时，前方干涸的河道左边，忽然出现一片银光闪闪的金属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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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眯起眼睛，仔细观察，才发现那是一大片高耸入云的风力发电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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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在核战中接受高热和冲击波的侵袭，统统融化，折断，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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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发电站，我认得这个地方，战前我曾经来过这里，有一座规模不的酒庄，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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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牙老大的红色义眼不断调节，确定自己真的看到了扭曲的风力发电机而不是海市蜃楼，连他都忍不住欣喜若狂，“我们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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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面面相觑，忽然发一声喊，一起朝风力发电站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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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跑得太快，半路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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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伤口疼痛，手脚并用爬起来，正欲继续向前时，脚下忽然踩到一块坚硬的东西，发出“叮”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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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牙老大猛然站住，回过头来狠狠瞪了白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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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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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红色义眼几乎要在白鹿身上烧出窟窿，“别动，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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