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1章 十亿年的战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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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着急，我还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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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蚁王笑道，“归老曾经教过我大哥一阵子，不过既不是搏杀之法，也不是炼制簿的秘术，而是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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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什么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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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耀眨巴着眼睛，一想也是，这位“血妖界最年长的妖皇”归虽寿，几乎就是一个吉祥物般的存在，没听说他有什么了不起的神通，又能教幽泉老祖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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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主义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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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火蚁王说话，归虽寿主动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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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活了八百多年的龟族妖皇，声音倒不像外表那么苍老，反而有种十分圆润的感觉，像是从地底挖出来，又细细盘弄过的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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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球上覆盖了好几层晶膜，此刻却一层层打开，绽放出了经过岁月沉淀，无比纯净通透的光芒，仔仔细细打量了李耀半天，温和道：“李醒，你好，我是归虽寿，一个坚定的失败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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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耀挠了挠头皮，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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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府，幽泉老祖和火蚁王这对亲兄弟曾经生过一段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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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幽泉老祖坦诚自己是一个坚定的“妖族必败主义者”，他认为妖族的所有战略都是毫无前途的，所以要实施“孢子计划”，争融人族和妖族的土壤之上，开出“第三种生命形态”的绚烂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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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却是归虽寿将“妖族必败”的理论，灌输给幽泉老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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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不能算是那个幸伙的老师，只不过大家探讨过一阵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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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虽寿笑眯眯道，“那是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正在血妖界西海深处的一座洞府里睡觉，却遇上这个叫‘夜梦生’的幸伙潜入海底，要找什么混沌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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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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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耀这才知道，原来幽泉老祖的真名叫“夜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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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遗迹，就是我睡觉的那座海底洞府了，我只是贪图其中冬眠夏凉，又够清静而已，对里面的功法、法碑类的，倒不怎么感兴趣，就让这幸伙尽量轻手轻脚些，找到想要的东西之后就快走，不要打搅我老人家的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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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虽寿无悲无喜，娓娓道来，一世枭雄幽泉老祖，在他口中却像是个调皮捣蛋的顽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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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这幸伙却毛毛躁躁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还不罢休，还想要置我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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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杀不了我，不过我也懒得杀他，毕竟我的每一点力气都是十分珍贵的，要用来尽量活得长久一些v在激荡妖气捅他一刀，到头来我就极有可能少活好几个钟头——这多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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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当时我也有几十年没有浮出海面，不知道外面又生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没有，便和这幸伙聊了起来，顺便将‘妖族必将失败’的精妙大道告诉了他，当时他也是听得出神，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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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他全盘接受了我的观点，没想到他为了死中求活，竟然干出这样一番事来，还是太年轻，太幼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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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虽寿大忆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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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耀和卫青青面面相觑，心翼翼地问：“这么说的话，归老，您的‘失败主义’和幽泉老祖的‘失败主义’还不太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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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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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虽寿坦然道，“夜梦生这个幸伙可以称之为‘相对的失败主义者’，他固然承认妖族必败无疑，却还抱有一丝侥幸，认为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让妖族以全新的面貌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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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夜梦生，还有刚刚接受审判的那个万妖联军统帅，那个孝儿叫什么来着，对了，金屠异，他也是一个‘相对的失败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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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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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嘛，则是一个‘绝对的失败主义者’，我坚信从一万年前的妖兽王朝覆灭、星海帝国建立开始，妖族就没有半点儿机会了，个体或许可以转化和改变，但作为一个种族、一个文明的‘妖族文明’，却是注定要毁灭的，无论怎么挣扎，怎么拯救，都是没用的，苟延残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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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耀真是大开眼界，挠了半天头皮，还是难以置信地问道：“所以呢，归老，您就放弃挣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妖族文明’灭亡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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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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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虽寿慢悠悠道，“站在几万年甚至几十万年的尺度来看，的确是‘人族必胜，妖族必败’，这一结果是绝不可能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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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我们从更加宏观的角度来看待问题，所谓的‘胜负’就未必是那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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