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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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学校教研组例会。

齐悦恹恹地拿着书走到行政楼，势必又要遭遇林家西。可是这一次她给自己打了一百只强心针，闭着眼睛她都能预谋这样的常规动作，在一派教研老师面前，她可以故作惊讶，点头微笑，再甜甜唤声学长好，或者根本就可以假装不认识。

点45走进会议室，齐悦望一望四周，还没有人，瞬间又恢复懒洋洋的表情，捡一张椅子歪在一边，松掉高跟鞋子架起来，照理，这帮老先生都要4点多一点点才会出现。

女孩子没点坐相的，是林家西，忽然从桌子后面站起来，金丝边眼睛后面一张脸似笑非笑，穿一身西装，就是齐悦中午遇见的林家西。

你怎么出现了？齐悦一颗心荡到谷底，为什么总是最丢脸的时候遇见他，她缓缓放下脚，端正坐好，如同见到学老师般紧张。

我本来就在这儿，你自己没看见的。林家西盯住齐悦，看着这个女孩子拧起的眉头，既紧张又好笑。

我是说，你怎么来这里上班了，齐悦撇撇嘴，坐回自己的座位，从她的位置，林家西是坐在台的下面一排。

现在找工作难，只能来这里了。他看看齐悦，今天她穿白色羽绒服，一张脸紧绷着，不似那天舒展的笑容。

哦，齐悦翻动文件，她不知道再与他说什么好，如果是平常男生，她一定恢复一贯没正经，可是他是林家西。

从文件里抬起头看看林家西，他镇定自若，翻动着手里的文件。蓦然想起岁夏天那个白衬衫的少年，也是在这样安静的侧脸，在光影里缓缓显出光彩来。

面对林家西，齐悦向来词拙。许多年后有学生问齐悦爱情的感觉是什么，齐悦告诉他们的便是这样的感觉，面对那个人，紧张的说不出话，多说是错，不说也是错。照化学分析，便是一种叫费洛蒙的物质分泌过多的结果。

好一会，陈一含终于懒洋洋裹着大衣进来，物理系现在的讲师就个，连着齐悦，还有顾，可是顾不在本部，三个人时常是系里低等动物。

陈一含看一眼林家西，淡淡打一声招呼，径直走到齐悦边上坐下，那位就是你暗恋对象，他凑到齐悦耳边，讲得并不大声，但存心。

齐悦瞪一眼陈一含，一张老脸腾烧起来，假装镇定的模样，看看林家西，还好他专心看文件，低声叫，你闭嘴。

陈一含眼含笑意，没再说下去。

4点钟，系里几个老专家陆续到达，会议内容就是宣布林家西担任机械系副主任，这职位不低，以林家西0岁的年龄，更是史无前例。然而他还是一派淡淡的表情，望着台下众人。真应了那句话荣辱不惊。齐悦在台下看着，一会儿觉得离林家西近了，一会儿又远了，心里忍不住叹气，他一定不会喜欢她。

下班是6点钟，可是开会就开到7点，一干教授陆续走出会议室，齐悦和陈一含留下来善后，阿姨都下班了，孙院长发话，齐悦，你们就收拾下吧。

齐悦伸个懒腰，自凳子上跳起来，依然裹着白色的羽绒服，她望一眼窗外，忽然欣喜地叫出来，下雪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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