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只有生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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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吴觉净忙个不停，每天跟在赵仲谋后面跑遍五个军营，检查军备，查看士兵训练。赵仲谋还没事就叫吴觉净上去试试别的营兵练的怎样，每天回来都被打的鼻青脸肿，身上还带伤。

吴觉净在赵仲谋面前提了好几次，不带这么玩的，说是让自己试试别的营兵训练的怎样，那次不是派个老兵和自己打，不被揍才怪。赵仲谋每次都是点头同意，转头还是老兵上来。吴觉净每天跟赵仲谋出门脚都哆嗦，和各个营的老兵打可不像在老高营里，老高的兵用力可不需要表现，但别的营的兵却是在长官面前露脸，为自己营争光，都以谁打的吴觉净更惨为标准。

吴觉净每天出门都默念’圆觉经’。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安慰自己。

幸好，检查的日子不长。总兵给赵仲谋调来五百骑兵，说是两国约定各出五千士兵、五百骑兵。赵仲谋没骑兵，总兵就给他配齐。

红狼营还是平时的样子，除了练兵勤快点，没别的变化，除了像吴觉净这样的新兵，没人当回事。在这前方，打仗就像要吃饭一样，红狼营的人都习惯了。

开战前的最后一天，赵仲谋召集了百夫长以上的官员开了会，吴觉净被打有功，安排当传令兵站立列席。

真到了沙场点兵才真正显出红狼营的与众不同，一通鼓过后，所有军官已纹丝不动站在大帐内两旁，个个目不斜视。整个大帐鸦雀无声。杀气连帐外站岗的士兵都能感受到，不只大帐无声，整个红狼营都鸦雀无声，仿佛空无一人。

‘啪啪啪’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一路跑来，脚步停在大帐门前“报”，士兵进入，见到赵仲谋屈身行礼：“赵将军，有人闯营。”

“杀”想都没想从赵仲谋嘴里说出来。

“赵将军，来人”士兵话还没说完，从赵仲谋嘴里第二次说出：“杀”。士兵行礼：“得令”转身就跑出大帐。

吴觉净听明白了，第一次是杀闯营之人，第二次喊‘杀’是如果士兵不能杀掉闯营之人，那死的就是他。

第二通鼓响，值星官出列禀报：“赵将军，百夫长以上官员一百三十又五名，实到一百三十又五名。请将军检阅。”

赵仲谋摆摆手，示意退下。环视众部下半响，开了口：“这次连胜国与我开战，地点就选在两国之间的五十里开阔地，列位对那都熟的不能再熟。这次开战没了往日的侦查，不需要担心敌人的伏击，也不用管敌人的增援。是硬碰硬的各五千士兵、五百骑兵的生死对决。我们红狼营还是以我们最熟悉的打法面对敌人，但我还是多说几句。五营以我红狼旗为中心转动，各营士兵又以各自营旗转动，但一定要保持速度一致，否则我们会自乱阵脚。护旗官如出错立即阵前斩杀。明天，我会带五百亲兵居中，那个营出了问题我自会补上，各营无需担心。骑兵千夫长何在？”

骑兵千夫长越列而出，拱手行礼：“骑兵千夫长听令！”

“明日，你带五百骑兵位列我大阵后方，战事开始你无需参与，只需密切关注大阵，如我没猜错，敌人会重点攻击一处打乱我大阵，如阵不乱你无需出击，阵乱前方可出击，这时间掌握很关键。另外，你带队出击不能进入大营，只能从阵旁杀过，拦腰斩断，不需停留反复冲击，这样方可把骑兵的优势发挥的最大。切记，不要进入大营，敌人的骑兵进来你也不要管，我自会应付。明白吗？”

千夫长行礼：“赵将军，下官听明白了。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保住大阵不乱。”

赵仲谋露出笑容，朝着众人：“我的大阵就像绞肉，只要不乱，谁进来都会变成一堆肉泥！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