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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个老爸两人对视了一眼,均是满眼失望的叹息了一声,老妈接着拍着我的手:「其实我也并不要求你谈一个多么优秀的女朋友,但至少应该有一个目标才对,儿子,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我想像以往一样用抽烟缓解这个令我欲言又止的场面,但只能硬生生的止住没有说话。
「你年纪不小了,身边总归要有一个人,这话我说过很多次,但我希望能再说一遍,你能听的进去……妈好像你很久都没有笑过了啊。」
我瞬间眼眶红了,鼻子一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只能快速的低下头去,平复着起伏的心情。缓慢抬起头,我对老妈挤出来一个笑容:「生活有点苦。」
老妈叹了口气:「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什么样子。可是大家的生活都有些苦涩,重要的是,你要怎么在苦涩中的生活中找到糖。」
我不知道老妈为什么会对我说这些话,也想不明白,可对我依然受用,于是我踱步到阳台,看着外面的广场我出了神,想着老妈的话,我思考着自己世界里的糖会在哪里,又会是什么味的。
感觉身后有些异样,我回头看,老爸关上房间门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看见我的人影,然后走了过来。
不过我的所料,老爸是个不善于沟通的人,哪怕是对我,也说不出家常的话来,我能理解,毕竟这么多年一向如此。
我们两沉默着,然后他突然开口:「你在家待多久?」
我犹豫了一下道:「等不了多长时间,等老妈手术了我就得走。」
老爸没有多想,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我将手中的烟抽完,然后从兜里掏出来了两张银行卡,在老爸疑惑的目光中递了过去。
「……这里面有35万,加上你的卡应该够用手术费了。」
他瞪大了眼睛:「你哪来的钱?」
我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却也知道说不出原因的话会一直被他们追问:「你别想那么多,我找朋友借了一点……然后自己也存了一些,大概也刚够用」。当我说是我存的时候,我开口都有些艰难。
老爸紧紧攥着手里的卡,脸上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知道他此时一定很激动,因为这几年或许终于到头了。突然他问了我一句:「是不是你那个领导借给你的?」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妍月,随即有些无言。但我不想让家里人认为我跟妍月有什么关系,于是敷衍着随口说:「没有的事儿……你就别乱想了,赶紧去问问医生可以缴费了不,晚了的话要是被别人用了就完了。」
见他还要说什么,我急忙将打断他推了出去,老爸此时也顾不得多想,对我点了点头拿着卡就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笑了笑,这算是这两天我笑的最轻松的一次。对我而言确实如此。因为郑州这边终于算是没有我担心的事情了。
很快我就听到了好消息,老妈可以进行手术了,时间在三天后。
一时间,房间里的老爸老妈两人热泪盈眶,这算是最好的结果,尽管我没有和他两一样流泪,但我也有着自己的感触。
告别了两人,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这几天我算是没有什么事,但我也不是一个喜欢玩的人,于是买完饭就回了家。心血来潮的买了一塑料袋的罐装啤酒白酒,我坐在沙发边上边吃边喝。渐渐的我有了迷醉的感觉,尽管我可以看得清一是一二是二,但我仍然让自己显得迷离一些望向窗外,清冷的风吹得老旧的合叶窗户砰砰作响。
这不是南方的风,我慵懒的双手往后一靠在了沙发上,化作从孤寂的北方平原走来,路上结识了一个又一个呼啸的同伴,然后一路歌行猛进,随着
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分不清最初同行的同伴,此时我的身边再次变得空无一人,耳边呼啸的声音就像在说我认识的同伴我过去的经历。而等我回过神时才发现我还坐在沙发上,一切都仅仅只是一场梦而已。
我怔怔地仰头望着,眼睛却早已走神,透过天花板,去追寻黑夜里属于我的那一阵风,我好像在随风飘一次。
一阵消息声音在耳边响起来,我的灵魂被拉了回来,却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变动。直到第二声铃声响起我才动了动脑袋,举止艰难的摸索到了手机,我拿到眼前仔细看,是妍月发来的消息。
「沐明,怎么样了,你有没有问医院那边怎么说的?」
看到消息的瞬间,我不由得轻笑了一声,看了眼时间,我没有直接回妍月的消息,而是直接给她打了电话过去。
妍月那边立即接通了起来。
「挺稀奇的啊,你居然会主动问起我来!」我毫不遮掩的说道。
妍月似乎早就免疫了我的不正经,她平淡的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在乎阿姨的健康。」
「都一样,都一样。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摆摆手肆无忌惮的胡乱用着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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