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患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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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眼看，姜善也不在走廊上。

张晚秋愣了愣，忽然脸色一白，“安全通道！往两边的安全通道转过去！”

助理医师拿着遥控器，“通道里好像没安装监控……”所有通道都是锁死的，平时只有医护人员拿着钥匙进出，在现在电子设备疯狂失灵的情况下，确实没有必要浪费监控在通道上。

直到助理医师想办法把视角推到底，总算捕捉到一点东西，那是姜善的病号服一角。

只能看到姜善半个身体，另外半个身子好像是探在通道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就好像姜善一边身子在通道里，一边漏在走廊外。

耿江晖见状倒吸口气：“你没锁通道的门吗？”

要是没锁，姜善现在就能跑了。

张晚秋当然锁了，她直直盯着监视器里姜善的半截背影，走廊这一边并不是洗手间的方位，所以她更不明白姜善到底在干什么。

楼道里，姜善不由得把半掩的门，往前推开了一些，更仔细看着那男孩，就听男孩说道：“阿姨，我饿……”

姜善看不得那可怜表情，“我病房里有牛奶，你要喝吗？”

多亏了姜善早晨实在吃不动，就留了一盒。

男孩似乎眼睛亮了亮，又吸了两下鼻子哭道：“他们什么都不给我吃！”

不会吧，姜善难以置信，竟然不给孩子饭吃？这像是正经医院做出来的事情吗？

监视器里看姜善的身体若隐若现，好像是一会上前，一会后退，就像是非常踌躇的样子……

“她是不是在跟什么人说话？”

“应该不会吧，第三病区除了她没有别的病人……”

总不能自言自语吧？这么多天观察姜善好像也没这个习惯。

赵启胜想起什么，看向耿江晖：“刚才是不是说，第六病区那个病人会……撬锁？”

两个人目光碰了一下。耳边张晚秋吼声尖锐：“会什么？！”

所有人脸都有点绿，“第六病区那个患者年龄太……虽然照顾他的医护做了大量的安抚工作，可能还是受了惊……”

毕竟每天在自己床边，睁眼看见浑身穿成铁桶的医护人员，拿着针扎自己，成年人都受不了。

要不怎么说姜善是个异数呢。

为了不让姜善发现“异常”，只让张晚秋一个人接近她，并且晚上趁她睡着时候再进行“检查”。

可是对别人，就没这么细致了。

耿江晖颤抖问：“第六病区那个患者，是什么地方被‘侵蚀’的？”

负责第六病区的是马医生，刚才按响警报器全区通报的就是他。助理医师赶紧按响桌子上的通讯器：局域还能用。

“我刚才在外面看到马医生，我去问他！”助理带着一只耳麦飞奔而去。

大约五分钟后，通讯器传来了助理倒吸一口气的声音：“马医生说，那孩子是因为肚子疼被送到急诊的，当时所有光片都显示没问题，可是第三天他的肚脐部位就出现……”

男孩还在哭哭啼啼又喊了两声“饿”，而且看样子他似乎胆，一直抱着膝盖蹲着不动。

姜善朝他伸出手：“来，我带你去喝牛奶。”

助理的声音还在继续：“那孩不能进食，天天都向医护人员要吃的，不给就哭，还想咬给他打针的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