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二章 晚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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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暮和柳湘忙去前院迎，却听小厮说人已经去后院花厅了。

他们二人又赶去花厅，进门见那人已经脱了外裳，催着婢女赶紧给他准备洗澡水。

“还要一身干净的衣服！”

那婢女愣了一愣，大抵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客人。

“愣着做什么，拿你们家殿下的衣服，我俩身形差不多，我穿着合适。”

婢女正不知所措，这时柳湘他们来了。

“去吧。”柳湘冲婢女点头道。

正忙着脱衣服的人听到这声，回头看了二人一眼，“我一路从鲁州赶回来，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弄得满身满脸都是灰。因着我这两年不在盛京，家里奴仆都散了，估摸家里也荒废了，我只能来你这里洗个澡。”

来人是沈舟，柳湘用眼神问严暮，严暮小声道：“我将他调回京的。”

说完，严暮又问道：“三个月前的调令，怎的耽搁了这么久？”

“嘿，那人总算被我扳倒了，我得撒口气啊。等他被处斩后，我拿着他人头回老家到父母坟前祭拜，让他们知道这恶人已经伏法。”说到这儿，沈舟却又苦笑了一声，“不枉我这么多年抛妻弃子的追查他，只委屈了墨染。”

提到曲墨染，柳湘眉头皱了皱，“你还没去见她吧？”

“没，我这般脏兮兮的怎好去见她。”沈舟摊了摊手，继而又笑了起来，这笑明媚如雨过天晴，“往后我就守着他们娘俩，再不离开了。”

柳湘揉揉额头，她是不知道沈舟哪来的自信，丢下曲墨染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事，曲墨染还肯跟他。但她知道，曲墨染身边已经有了一人，那便是李柱。

下人送来了洗澡水，沈舟便将他们给赶出来了。

花厅外，柳湘问严暮：“沈舟去鲁州是为了给父母报仇？”

严暮点头，“鲁州府督军李响，他和沈舟的父亲都曾是军中副将。十多年前，鲁州发生过一次暴乱，沈父布局月余，终于擒杀了那叛军头领，当是立下大功。李响想抢沈父的军功，在收尾的时候，趁机杀了沈父。李响领了这军功，很快升任鲁州督军。沈母得知沈父去世的消息，伤心欲绝，不多久就病故了。那李响想赶尽杀绝，好在上官胥收养了沈舟，这才活了下来。”

“所以沈舟入仕，一面帮上官胥稳固势力，一面想绊倒李响。”

“上官胥将沈舟培养出来，怎会轻易让他报了仇，脱离他的掌控，所以前些年他一直在朝廷兜兜转转。”

“直到你将他调任鲁州做府台，他才能收集证据，对付那李响。”

严暮撇嘴，“你信不信是他哭着求我的。”

柳湘笑，“估摸是被你气哭的。”

“他惯会演戏。”

“你知他演戏，不也帮了他。”

严暮哼了哼，“他一边哭一边往我身上抹鼻涕，我都恶心死了，想着将他踢远一点，那鲁州倒也合适。”

二人说着话，沈舟已经洗好了，还换上了严暮的衣服。

“快与我擦干头发，赶紧梳头。”沈舟催着婢女道。

柳湘让两个婢女去伺候他，又笑道：“你急什么？”

“我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见到墨染和奕儿了，怕只怕他们已经都忘记我的样子了。”沈舟说着叹了口气。

柳湘微微叹了口气，“你还没用午饭吧？”

“等晚上，我和他们母子一起吃。”biνne

“……”

柳湘一时不知怎么开口，“之前你离开的时候，我与你说过一句话，你可还记得？”

“什么？”

“我说你这次再离开曲姐姐，你们俩之间就彻底断了。”

“不会的。”

“你怎知不会？”

“她爱我。”

“爱在一次次失望中也会消磨掉的。”

“不会。”

柳湘呼出一口气，沈舟竟如此笃定，连她话里的隐藏意思都没听出来。

等沈舟梳好头，严暮已经让人在院子里摆了一桌。

“行了，不急于一时，我们先喝几杯。”

沈舟理都不理，径直往外走。

柳湘还想再劝，严暮拉住了她，“随他去吧，不过我猜，不出半个时辰，他就会灰头土脸的回来，然后与我喝这顿酒。”

柳湘是信的，因为曲墨染前几日跟她说，说李柱给她表明心意了，她心中欢喜，当时就点了头。二人还去了长公主府，长公主对这个陪在女儿身边，照顾女儿的女婿也是满意的，说要为曲墨染请封号，然后大办婚礼。

奕儿就更别说了，满口都是‘柱哥’，欢喜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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