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Culture——视界、世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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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躺在硬板床上，备用宿舍楼的窗户把冷白的月光放进来，经过打斗之后的试验场依旧沉闷、压抑。

文森起身站在窗前，光洒在他的脸上勾出凌厉的轮廓线，生寒。

他站在那里不久便听到了稀稀疏疏的声音，再仔细听听，声源在对窗的那棵白杨下。那声音再这样的场景下属实凄异。像是在“呵呵”地笑，又像是在“呜呜”地哭。文森皱了皱眉转过身躺下，如果这种声音在低沉一点，文森也许会怀疑是亨特·朱拉的小弟在搞事，不过这声音太尖锐，大概率是一个女孩子在偷偷哭，那边不用多管了。

毕竟试验场里，所有人都自顾自的活着，这样的生活对于文森以及其他“自由体”来说早就习惯，而对于富人区的千金甚至是穷人窟里父母饿死也要给吃饭的孩子来讲，试验场简直就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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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人将孩子带来，不过是为了让他们熬到aep，到那时他们就有机会向社会索要双倍求助，也就是纳卡拉推行的穷人补助资金。

不过他们从没想过，aep真有这么好过的话，怎么会轮得到他们这群人？

文森抿了抿嘴，不愿再细想，只是越发觉得这些人可怜亦可恨，而自己无能为力，奥萨先生也不可能帮得了所有人。

随着白杨下的哭声，文森渐渐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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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文森在试验场看到了意料之中的人——威廉·奥萨。

他瞟了奥萨几眼后，自顾自去练习射击。他看着木桌上的手枪，随意摸了一把h202，装上实弹后将枪柄一转，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出。

“砰!”靶心红点被打穿。

靶子刚倒，他身后就响起了掌声，文森挑挑眉，转头望了一眼，是奥萨。

“考虑的怎么样？”奥萨将文森身旁的另一把手枪拿起把玩，直奔主题地问。

“奥萨先生，你看上去有些迫不及待？”文森再一次瞄准靶心欲射。

“砰!”

一声清响，文森愣在了原地，手中的枪却没有发。

“这把枪选得好。”奥萨放下手枪转过头，“是的先生，毕竟你和我很像，而我这个人特别自恋以至于我认为我能将你培养成你想成为的人。”

文森听着，放下了手枪。

“我考虑好了。”文森冷声道。

奥萨挑挑眉：“如果你愿意，就打靶。”

说罢，五米内所有的靶子排成一列，场景相当壮观。

文森悠悠拿起一把手枪，装上子弹。

他的动作顿了顿，余光瞟了瞟周围，距自己十米内的人数不超过五人，他勾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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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冰冷的枪头抵在了奥萨的额前。

奥萨并不惊讶：“你很聪明，我们周围确实没有人，现在开枪之后你完全有时间开一个超密空间，在此之后，没人能拿你怎么样。”

文森冷冷转头道：“昨晚我听到了白杨树下的哭声，于是就在想，如果我杀了你会怎么样？”

奥萨毫不慌张：“这个世界会变得很小。”

文森挑挑眉：“怎么说？”

奥萨：“这是世界，也是视界。如果我们的视界狭小，世界就会狭小；我们的视界有多广大，世界就有多广大。”

“你们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庞大，同样的，我们也不知道，但是如果我们不将所知的告诉你们，那么纳卡拉人的世界也许永远只局限于此，如果‘远方的文明’再度侵略，纳卡拉文明终将灭绝。”

说罢，文森顿了顿，移开了抵在奥萨头上的枪：“也许吧。”

“砰!”

所有靶子被击穿，纷纷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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