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分道扬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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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相隔不通言语，也能感受到北岸的窘迫。

“是。”

可就怕万一。

河畔除了部分警戒的甲士、水手外，其他人都在岸边竹林砍伐竹子，或撒捕鱼。

不像张角或其他倒霉的重臣，死后开棺戮尸，甚至挫骨扬灰。

黑熊接过长竹片，审视上面的数据，主要的锦绣、黄金数额没有变化，但粮食相关只够抵达许都。

宣良垂着头：“至于船上孩童，仆非人父母，但也知徐林等人的心思，他们情愿子女落入险地，也不愿离开渠帅。”

为避免封土下还有其他殉葬的人，黑熊又投下一滴黑法力，转了一圈自己弹了回来。

“我们日暮前扬帆起航，则北岸的人明日才能渡淮水，向寿春守军禀报我等踪迹。寿春守军不会拖延，会向合肥上报。刘馥不是庸官，会让亲信奔赴寿春核查，核实后将快马飞报许都。这一来一去，最少一天一夜，我们又先北岸一步出发，这就是一天两夜的时差。”

以袁术的地位，一枚法力应该无法炼化吧？

结果一张卡片飞回悬浮面前：‘黑仆从，笨拙，善驾车，能强化，能组合。’

只当这里是假的，没必要中袁术党羽的诡计。

宣良左右看一眼，展臂示意引着黑熊到偏远处：“本以为渠帅要在许都做一番大事，可现在要买许多粮食，这令仆费解。”

难道特殊人物的尸骸，也是一滴法力能炼化的？

黑熊眉梢跳动，或许是袁术的亲随车夫，死后埋在了这里？

可又看看黄土坟堆，这堆封土里应该加入了其他东西，所以周边杂草灌木丛生，而这封土上只有寥寥几团草。

这种细细小雨里，并不妨碍伐竹，不管男女、小孩都有了崭新粗帛缝制的短衣，一些人爱惜帛衣，又在外面穿旧衣服。

这段时间，宿夜休息时彼此相距十余里，对方贴着北岸逆流行船，也在北岸就近宿营，己方则在南岸，少有交流。

十几步外一名卫士外披蓑衣斗笠，也不言语左右观察。

说着抬头眼巴巴望着：“渠帅欲有大舰，何不攻入江东，何愁大舰、水军之不足？掠许都将作，何愁工匠不足？若无舟船，渠帅又能从许都带走多少物资？我等凡夫也，对渠帅也有点滴用处，伏望渠帅明察。”

就连划船的效率也跟着下降了，好在他们已经抵达寿春，沿着淝水而下，自能抵达扬州治所合肥。

相识十来天，彼此脾气、做事风格也有了解。

大概最后能做的，就这么点事情了。

但效果拔群，这种阴雨天里，这匹马已可以行走，不会被晒化。

宣良见他脸色一沉，当即就说：“仆的意思是缩减口粮，鼓励船上男女捕鱼。”

联系当时的形势，断定这是袁术坟地。

许都朝廷治下什么都不好办，不管是花钱买粮食，还是抢粮食，都很难。

近二百人吃喝消耗也不小，每隔两三天就要靠岸伐木补充燃料，好在两支船队人多势众，沿途没人跳出来阻挠。

黑熊垂眉看地图：“现在就一条路可走，今夜扬帆全力驶入颖水。目前唯一好消息是颖水口水灾频发，方圆百里没有县邑。自颖水口逆游而上百里，才有慎县。”

黑熊靠近，护卫头目徐林就问：“渠帅，这真是袁术坟墓？”

岸边七八名水手正劈斩青竹，竹片扎捆后运到船舱里储备。

黑熊有些心动，见张定有主动请缨的架势，就开口否决：“不必理他，就算扬州使者日行三百五十里，两天两夜能到许都，而我们需要三天四夜。八百里水路，可能做到？”

白鹅将军，始终都存在，只要北岸那些人投入刘馥麾下时，里面沛国籍贯的男女一定会跳出来报官！

也就是说，在这里与他们分别，最快一天后自己的行踪就会被扬州刺史刘馥发现，然后快速通报许都朝廷。

论压榨剥削，许都朝廷才是专业的。

眼前坟堆，按着礼制规格来说就是个诸侯葬礼的高冢，算不得陵墓。

来到河畔堤岸，隔着宽阔汹涌淮水，就见北岸百余艘舟船前后相连，千余人在岸上生火烹煮菜汤。

即便不是，看在这个有特殊技能的黑仆从份上，这一趟也没算白来。

居然有个特长……

“我本想乘船入黄河，可更想驾御艨艟楼船这样的巨舰，就有让你返回江东，做我耳目之意。也好来日里应外合，夺取一艘巨舰供我使用。”

当时朝廷上上下下那么多人装聋作哑没派人挖，击败袁绍后更没必要挖了。

面对二袁，许都朝廷自有灵活的执法方式。

见宣良还想开口，黑熊摆手：“让我再想想。”

甚至不需要去合肥，就在寿春投效，也能得到口粮接济。

自己不是心狠手辣能做大事的人，就算手狠也是对敌人和陌生人狠，对身边人一时之间下不了狠手，特别是对方还没有犯错、触怒自己的情况下。

见没有收获，也就转身离去。

乱世称帝，身死兵败后还躲过当朝破棺戮尸的惩罚，估计也就这么独一份了。

此刻相隔遥远，也能感觉到北岸的欢欣气氛。

这里距离寿春很近，但人烟寡少，就是距离淮水太近了，有被路过水贼、漕运军士抄掠的危险。

“是，敢问渠帅之后呢？”

第二次强化，足足就用了十点黑法力，很是离谱。

张定皱眉，面有决然之色：“若是设伏于慎县，截杀信使如何？我记得颖水下游就慎县与汝阴二县，余下邑落多残破。”

“既如此，那就入夜扬帆起航，走颖水出浪荡渠。我单人匹马去许都，你们停泊浪荡渠口附近，伺机收购粮秣，待我事毕，就一同汇合直奔河北！”

“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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