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白鹅贼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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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县码头的篝火持续燃烧，而黑熊已操船东行。

过了萧县后，隔着南岸芦苇丛隐约能见远处山势轮廓。

子夜时分，舟船来到王动所指的山溪汇聚的川流河道，几乎不需要辨认，就见河道四五里处两岸生着许多篝火。

渐渐靠近，就听到喧哗之声。

等靠近才发现小溪汇聚的河流水深有限，这里的运船已无法深入，不得已停泊在这里。

而两岸石滩各生着一堆火，守夜的水手、护卫们正炙烤着什么。

黑夜里这些人看不清楚黑熊面容，本就涂抹了碳粉，更是增添了几分诡异。

嘱咐几句，黑熊又登上第三艘船。

也不算嚣张，实在是怕萧县拦截河道，乘夜紧赶慢赶要穿过萧县。

“是！”

黑熊疑惑：“你们怎么称呼我为渠帅？”

又观察片刻，选定更宽阔的西岸下手，两张黑武士卡投掷出去。

当即用新的仆从替换黑武士看守舱门，黑武士纷纷跳入水中斩伤跳水护卫。

随着西岸得手，两名黑武士突然消失，两个呼吸后又在东岸显形。

随着最后一人出来，黑熊就问：“里面有没有人？”

可自己怎么才能尽数弄走？

总结近日信息后拟定公文，向曹操驻屯地陈留，许都留守的尚书令荀彧发去相关报告。

“不是，是徐君侯赐下的，徐君侯是前乌程侯孙文台公的外甥，朝廷赐爵广德侯，拜平虏将军！”

没人敢回答，可能也没有听明白，黑熊再问一遍，这才有人摇头说：“呒！呒有！”

这位徐君侯文化水准不怎么高，不会写章草，写的是标准隶书，黑熊不会写，但仔细辨认出部首偏旁、字形结构，再联系上下文也能读懂。

萧县城头，主簿王动隔着淡薄河雾观察片刻，释然长叹：“水贼大队开拔，我县无事矣！”

这才打量运船的侧面，缺乏相关的知识，勉强判断出是平底船，船体宽，以平稳见长；而不是细长的快船。

陈阳跪在甲板上反复顿首磕头，咚咚作响：“谢渠帅使仆能报父母血仇！”

不愿意亲自补刀，黑武士靠近一刀扎入对方眼眶，瞬间结束痛苦。

几个水手扭头去看面有诧异，黑熊看在眼里就问：“船是买来的？”

很快是第二个，第三个，每一个上了甲板再无异动，身心理智已被恐惧惊悚淹没。

“你若真无子女父母，我自然会收留你。无人揭发，你在我麾下先做个船头吧。”

思索间，两名黑武士持刀扑入人群，当即护卫、水手惊慌呼喊、奔逃。

只是一瞬间，毛骨悚然的四人就毛发炸直来不及反应，鬼哭狼嚎之际被砍翻倒地。

“头领在后面船里，我是这船的船头。”

只是他这支船队重返获水航道时，萧县外大队舟船顺流而下，这支船队再次明火执仗很是嚣张。

这些护卫携带以弓箭、短兵为主，没有一杆长兵器！

水手吐掉嘴里血沫，满是污垢的脸看黑熊：“他是这船的主人，我是东海厚丘人，避乱去江东，被他家抓捕成了奴仆。”

做出决断，等陈阳指挥水手在甲板上插上火把，也引燃了船首中央的火盆。

“是。”

猝然遇袭，黑武士攻势迅猛，两三个呼吸就砍翻守夜的六人。

直到被黑熊搀扶这才停止磕头，将这人搀扶，黑熊才说：“你是仆僮水手出身，应能管束其他人。告诉他们，以后他们是我的船员，管衣食住行，每月额外给米五斗或布一匹。若有功绩，我会给他们配一个妻子。”

舱内推搡几次，终于有个人被推出来，举着双手两腿颤抖不已。

船主挣扎片刻后四肢突然紧绷僵直，眨眼彻底瘫软开始抽搐。

“啐！”

“你值两个女子的时候，我自会为你置办。”

随即就将这个披甲黑武士投放到第二艘运船，船上甲板上还没睡醒的三名护卫见着突然出现的黑武士顿时亡魂大冒，来不及反抗就被砍翻在地，舱门里面有人但是不敢出来了。

这让黑熊多少有些意外，还以为会看到一些刺激的场面……现在没有看到，是王动欺骗自己，还是江东徐家商队的护卫道德素养很高？

又或者说，船里押解了女子，却不是他们这些人能碰的？

“米有？”

宣良接住眼睛发亮审视这小拇指头大小的莓子，当即在其他人注视下吃掉。

“先绑了，容后处理。”

“你觉得我怕他？怕他，就不劫这船了。”

刚上甲板，一颗刚砍下的头颅就从舱门丢出来，一个护卫武士持刀站在舱门呼喊：“我已杀了船主，可能为渠帅效力？”

探手召回对着水里另外三处依次投出，几个呼吸后这三位跳水的护卫就中刀受伤，撑不到天亮。

摇曳火光照映下，无甲的那个黑武士最是恐怖，只要是当面之人，见到就发疯，头皮酥麻腿软手抖。

夜盲症普遍的时代里，渔民、水手不在此列。

护卫有些听不明白，一个水手颤抖着手脚并用爬过来，就对着之前的船主扑上去一口咬在脖子上疯狂撕咬。

当黑熊转移到后面第二艘运船上时，带队的管事已被水手绑了。

陈阳额头微微肿胀鼓起，为难扭头去看一旁举着手的护卫，吓得这护卫连连磕头求饶。

将这份帛书重新装好，黑熊递给宣良：“收好，说不好还能用上。”

火把照映下，黑熊翻阅这份帛书。

说罢黑熊指着甲板上死不瞑目的头颅：“埋葬死者，将血迹擦拭干净。”

来到这头目面前，就问：“头领在哪艘船上，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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