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南华老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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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道士起身，询问：“过几日我要去小蒙城领取盐巴，可有家书口信？”

午后，已是大半筐四五寸鱼儿。

两人落座，很多人惊奇不已，聚到近处聆听。

实在劳累疲倦，就立马吃一粒。

可他知道，远处十几里外有一座不是很高的土山，在这平坦广袤的中原大地上，几十米高的土丘已经算是难得的山了。

不等黑熊说话，张道士就介绍自己：“自归附朝廷时，我就奉命扫撒南华仙人庙宇。自赴任以来，凡我同道之士来此，又或是游学之士、商旅至此，或供奉布帛，或出力做工。所得布帛，也是分给本乡贫家，或老少无所养者；至于出力，前后七日，或协助农耕，或修葺屋舍，或结伴去打柴狩猎。”

“我家里弟妹颇多，就怕走漏消息害了全家。”

以环首刀采挖一些丢进麻袋喂鹅，还找到了两团结簇生长的箭竹。

麻袋里除了三只鹅，还有用剖开竹片夹住刀锋的环首刀。

张道士很是遗憾，一个凭双手小半天就能抓很多小鱼的少年若能定居，这里生活的百余人都会受益。

连着落空许多次后，黑熊放弃了漂浮水面的不趁手鱼叉。

待走的更近了，太阳也渐渐升起视野更明朗，才发现乡邑已经残破。

斩了十几根也装到麻袋里，背着返回蒙泽。

麻袋放在脚边，黑熊代替张道士推磨，将麦粒研磨成粗糙粉粒。

经过两座废墟时，他又进去搜寻。

谈话结束，张道士与黑熊一前一后出来，黑熊走到哪里就将麻袋提到哪里。

“供奉一事有诚意即可，你这七八斤鱼功德不浅。”

黑熊也不期望寻找材料或钱币之类，里社内坍塌房屋只占了小部分，更多的是院落空地。

小曹乡内，黑熊来时只有老弱小孩，其他能出去的人都出去劳动了，哪怕四五岁的小孩，也能在兄长、母亲带领下拾捡树枝，采挖野菜。

平日外出游玩的孩童少年或农闲的妇人们早就将这里反复探索，几乎找不到有用的材料。

张道士擦拭手掌，也是皱眉：“我这里不受蒙县管辖已有四五年，只是如伱所虑，小蒙城非比此处。”

‘成年公鹅，可成长，每日产一钱羽绒。’

本地人都是晒干磨粉做调味，就连做汤也是用晒干后的加工品，而不是直接捕捞来就下锅。

三个人听着面面相觑，一个人当即转身快步去找推磨的壮年道士。

黑熊紧接着说：“我被征去挖河渠，本染病死了被丢出营地，不知怎么又活了。现在不敢回家，想着是老仙庇护，就想来参拜供奉。”

道士转身而去，很快抱着一个陈旧小竹筐走来递出：“我也知你家地方，这些也不甚值钱，且拿去吧。”

碗筷自有女道众清洗，饭后小道士各领一些人就出门做工，黑熊则找张道士要了一个竹编筐，一手提着筐，一手抓着麻袋背在背上又朝南边蒙泽走去。

没有刀鞘，也没有腰带，黑武士坐在地上时还将环首刀横在膝上仿佛有意避免环首刀受潮生锈。

那处矮山本没什么大名，当地有一座供奉南华老仙的庙宇，这样的庙宇原本有很多，但现在南华派的不多了。

回答一声，张道士侧身等候，两名道众抬起柴扉开了门，黑熊背着麻袋入内，跟着张道士进入庄子庙侧旁的一处屋舍。

拆麻袋取出一些麻线，将三只鹅拴在芦苇丛里觅食。

小道士们彼此分工协作有组织能力，受领导的道众，或来供奉南华仙人信众也服从指挥，一些男女还带着七八岁的孩子来一起做工。

黑熊领了黑陶碗和竹木筷子，跟着队伍打了一碗稠密菜汤，又领了两块刚蒸好热气滚滚的灰黄麦饼。

每日吃一粒神莓，不仅体力充沛，就连伤势也痊愈的快。

驻足观望片刻，黑熊背着麻袋继续向北走。

“也可，黑郎用饭后与打柴几人同去即可。不过黑郎若是能找些鱼获，对乡里男女好处更大一些。”

察觉门外有人，几个人抓着农具就来观察，见黑熊一人，就问：“你是谁，这么早来我小曹乡做什么？”

一个缺引火之物的人，肯定没几个伙伴，甚至不敢与蒙泽附近的人换取物资。

这些荒废院落里枯草已在冬日被采伐割走，现在地面生长出一簇簇的蒲公英。

“道长……”

而张道士正晾晒药材，见黑熊回来的早且筐中有很多鱼，也感到惊诧……这太多了。

张道士说着向屋背后北边方向指了指：“开春以来三家产子，能多吃些肉，对妇孺益处更大。”

隐隐有一种感觉，每到劳累时吃神莓，能有效破开身体的运动极限。

这东西生命力顽强，不易折断，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

“我是小蒙城的黑家三郎，早前我家在蒙泽打鱼为生。”

此处地势较高现在缺乏人口引水不便，种不了水稻，种植麦粟。

废墟里的木料几乎都不见了，要么是被小曹乡的人搬走烧火，要么是被蒙泽渔民带走。

乡邑规模比普通里社略大，不如葛乡，整座乡邑背靠小土山建成。

土墙各处有明显坍塌，晨间也就四五处炊烟。

去看看供奉庄子的庙，自能解除心中疑惑。

“尽心即可。”

随即抬头：“小子想参拜南华仙人。”

闻言，张道长面露笑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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