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阴差阳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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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相互看看也是陆续点头，一个人斟酌说：“我听人说小蒙城那里的人还在水泽深处藏了一些船，若是找出来，也能多带些东西。去了淮南卖给官府，也能有些好处。”

估计使用正确的施法媒介，就能招出能长久保存的神莓枝条卡片。

自嘲一句，摸了摸左大腿已经没那么疼了，又觉得几天不吃不喝会出问题，会导致肠胃退化。

张俊听了面容一沉，安慰黑云：“三郎懂算术，去了也不会干苦活。他又生的壮实做人也机敏，不会吃亏的。”

赏花还没到时节，也不是采桑子、桑叶的季节，也不是桃杏结果的夏末，所以真没啥好在意的。

紧接着一人桀骜开口说：“曹操连败袁绍，中原安定，留在这里早晚被清剿。已是流民，被抓就无好下场。姓曹的不下宽赦诏令，我们这些人就无出路。现在就扬州刘使君还在招募流亡，去了也是良家之身，总好过在这做贼。”

两人入冬至今没见面并不清楚对方情况，黑云起身拍掉身上沾染的碎屑引对方去屋里，神情黯淡面无喜色：“月初曹公征徭役疏通睢阳渠，三郎代替我去了。”

清除隐患倒是其次，抓一批免费水军奴隶才是目的。

也不怕本地屯田吏找他们的麻烦，屯田民编制固定，这几年并无出逃或骚乱，安排给屯田吏的任务能完成，也就没必要去抓流亡在外的人口。

一个个满是愁容，曹公用兵河北，光是汳水漕运就能压的他们这些不在籍的渔民喘不过气。

当首之人听了也是认同：“我稍后去小蒙城问一问，若多些人同行也是极好的。”

不仅是女的喜欢美姿颜的少年郎，成年男子也是会喜欢的。

若被抓住，男的罚做奴隶苦力，妻子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舟船财物也会被掠夺一空。

生火烹煮鱼汤、野菜后，这五个人又乘船返回大水泊继续打鱼，午后一艘船才沿着曲折通道穿行在一处处小水泊，向着南边小蒙城赶去，并分析着视线内远近的芦苇丛。

引对方落座，黑云也打量这个叫张俊的鲁国人猜测其来意，并叹息说：“说是役期二十日，初三走的，初七初八能到。算时日的话，役期再拖延几日，最近也该踏上归程。”

只是今日天气晴朗不方便搜，最好是清晨天色刚亮的时候来搜，这样才能躲开小蒙城的监察。

哪怕涂着黑脸，对现在蒙泽内生存的人来说自己也是闯入者，这帮人肯定会搜寻自己。

当年宛城发生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或许士人们看来这是曹公的率真性情一桩逸闻，可无辜身死的吏士何其冤枉？

当年死的最多的是从戎应征的汉军吏士，不是曹家部曲家奴。

重新回到庇护所，回忆这几天经历，感到有些不安。

下定主意，黑熊闭上眼睛假寐，等待日落。

他假寐之际，两艘渔船停在北面七八里处的湖泊边缘，五个打鱼男子靠岸在草滩生火闲聊。

沼泽湿地内大小水洼彼此相连，这些水洼的连接处就很适合小孩捕鱼。

“出来吧，神奇小鸭子！”

漕运最苦的就是往上游划船。

其中一人神情愁苦：“去年淮南跑了十多万人，那里空虚，听说新去的刘使君宽政爱民。若是能去淮南，也是能安家立身的。”

至于两汉四百零四年历代祖先攒下的公乘爵位，也没一点实际意义。

对此黑云点着头，垂眉吐一口浊气：“我等三郎回来，晚上再问问我那几个好弟兄。”

何况曹操大军驻屯浚仪，在汳水上游，那徐州的物资、军队就会通过汳水北上。

现在是乱世，普通民众造船买船成本高也不方便。

就是有些吵。

这位蒙泽打鱼的小首领提着两尾鱼拜见屯田吏后，才在城中拜访故旧，也多是早年蒙泽打鱼的人。

一个成年鹅需要五枚白法力，洗练一个成年鹅需要的法力肯定比五点多。

只有堵死流民轻易落籍的缺口，才能威慑其他在籍的百姓。

见还有两点白法力，当即注入一点，雏鹅再召唤出来时已经有两三斤重，也换了第一茬白绒，屁股上有几根硬羽尖尖。

稍稍观察就下树，又去检查三只鹅，见到一颗鹅蛋当即跨腿迈过芦苇堆拾捡起来。

他来到黑云家时，就见篱笆矮墙内黑云正坐在院子里以柴刀劈砍竹片，在制作官府办公所需的竹简。

黑云是个熟手，家里五个孩子也蹲坐在周围打磨竹简。

几声叹息后，当首一人下定决心就说：“我要去淮南，刘使君处能安则安，不能安家就去江东投孙将军。愿去的多找些人，等徐州船队北上后，我们就结伴南下，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还有小蒙城军屯，忙完水稻春耕后，屯田吏会指挥男女青壮和孩子来沼泽捕鱼、采伐芦苇。

不如宰了吃肉。

驻屯小蒙城的屯田吏不在意几艘船，可屯民很在乎，那是他们念念不忘的希望，也是第二个家，是退路所在。

及入夜，黑熊在坑里留下信，就招出黑仆从，一起合力将小船推下水。

整个下午他用木板、束腰布带扎绑固定做了两个还算趁手的船桨，装了鹅就一起划船向北边大泊赶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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