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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么说萌娃萌娃，以及自家人看自家人总会带有一层迷之滤镜。

望着眼前这才勉强到自己膝盖高的不大丁点人便能说出如此的话，赵姝芳委实是有些忍不住。俯下身子蹲下便开始了和以往相同的流程——即怒搓起言哥儿的那白嫩脸。这个时候倒是忘了刚刚才提到过的，孩子脸嫩那话了。

“哎呦我的乖侄子好聪明呀，年纪都懂得这么多了。好乖好乖！”真的是越看越可爱呢。

言哥儿依旧是板着一张脸，既没有说话也没有躲开的架势。只是在那目光里，透露出了些许无奈神情。

“怎么今天甘愿让你姑姑摸摸你了？”恰逢此时祝栀禾也收拾好了自己从屋内走出来，看着眼前又闹做一团的两人道：“平常时候不是最讨厌别人揉你的脸，和摸你的头了。”自家儿子这肥嘟嘟的胖脸，别说赵姝芳平日里爱上手摸揉了，就是她这个天天都能跟着见面的亲娘，有的时候都克制不住自己这双手呢。

但只可惜啊，随着这学堂一天天上，年纪也一天天长。曾经那个大人们说什么便是什么的奶团子，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片刻后，赵姝芳总算是停下了那双作怪的手。接着就听言哥儿皱眉严肃道：“这次就当是例外了。下次的话，不！已经没有下次了。”怎么说他好歹也是男子汉，怎么可以任由如此的随意对待。

“啊？为什么啊。”瘪了瘪嘴，赵姝芳垮起脸故作委屈般问道：“跟姑姑还要这么生分对待吗？姑姑好伤心，姑姑好难过哦，呜呜。”

“就是因为我知道姑姑现在心情不好，所以才叫你放纵了这一次。”就见言哥儿人鬼大般叹了口气，接着眨巴起自己那一双水润大眼道：“姑姑昨天的心情很不好吧，所以的话你有没有感到心情好一些。”如果还没有好的话……不行不行！自己都已经贡献出一次脸蛋儿了，不能再出卖第二次！

孩童的话总是那么直白又直戳人心。对视起言哥儿的一双眸子，不知为何的赵姝芳竟产生了几分想要闪躲的心虚。

拍了拍身上并不怎么存在的浮土，赵姝芳站起身笑哈哈了两声略显尴尬道：“胡说！姑姑哪有心情不好啊，肯定是言哥儿你看错了。”

“放心吧，就算真的心情不好，现在也已经被言哥儿你的萌萌给治愈完全了。好了好了，不跟你继续闹了。一会儿你还得赶着上学堂呢，若是因为我把你再耽误迟到可就麻烦事一桩了。”说罢便抬起脚看也不看身后的母子二人，仿佛赶着逃难一般飞速离开了此地。

“娘亲。”眼瞧着赵姝芳的背影就这么飞速消失，言哥儿只得是有些手足无措般转过身把目光继续投给了祝栀禾。

毕竟哪怕言哥儿表现的再像是个大人，再装的成熟，可内里芯子毫无意外他就是个才只有五岁的孩子罢了。

孩童是最能感知情绪的存在。但懂感知，却不代表他们就能完全理解。

“我，我是不是不该刚刚说那个话。”一双手无措的放在背后搅啊搅，就连一双眉毛都跟着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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